难不成是因为老张黄焖鸡米饭?
楚重阳不算是吃饭多的类型,吃了几口就停下,对面的陈深压根就没动筷子,一直盯着地上。
“不是...你要这么不喜欢吃黄焖鸡早点儿告诉我啊,我也好给你换家店。”
楚重阳开口。
“地上是有金子还是有矿?你再盯都快盯出洞来。”
楚重阳在心里把老张家黄焖鸡米饭拉进外卖黑名单。
“这样...”
楚重阳没交过朋友,更没交过陈深这样的朋友,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下次来我保证不给你点老张家。”
“不是讨厌。”
陈深抬起头看她。
“没胃口。”
“怎么没胃口...”
说到这儿楚重阳眉头一皱。
“是不是伤口没好,你之后去医院了吗?”
“没。”
陈深的语气依旧很淡漠,就像身上的伤口是别人的伤。
“你...”
楚重阳想起之前满手的血。
“有痛觉吗?”
她张张嘴想说点儿什么,但想到线稿上陈深的那些经历后,没再多说。
“你在这儿待着,我给你上去拿消炎药。”
楚重阳以前没少受过皮肉伤,每次破开后,就算放着不管也会结痂。
但是会发炎,会疼。
甚至会感染。
有次被打伤后楚重阳没涂药,运气不好感染了,第二天发烧发到三十九度。
烧得楚重阳差点以为一加一等于三。
拿着药下楼,陈深就站在楼梯口。
楚重阳手里拿的是青霉素消炎膏。
这药她是在网上定的,自从上次买药遇到林眉后,楚重阳对跟药店沾边的地方产生了一种怀疑。
楚重阳往下走,还剩三个台阶的时候她的喉咙开始不舒服。
她停下来,疑惑地摸向自己的脖子。
一开始她以为是错觉,但当冰凉开始往脖子四周蔓延的时候,楚重阳的眼睛慢慢睁大。
脸色立马一下就苍白了。
呼吸就在瞬间被夺走,脖子像是被人掐着。*
不可能。
楚重阳咳嗽了好几声,脖子却越来越难受,快要呼吸不过来。
从离开林眉开始,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就算是在‘禁闭室’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
强烈到楚重阳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下一松,身体就开始往下摔。
陈深立马接过掉下来的身体,药被摔在地上。
楚重阳直接撞进了陈深的怀里,脖子却越来越疼。
呼吸不了。
楚重阳拽着陈深的衣服慢慢蹲下去。
“怎么了...”
陈深眼神里难得出现紧张。
“我送你去医院。”
他要拉楚重阳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