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玫瑰的玫。
陈深伸长手,绕过楚重阳的*肩膀拿起床上的手机。
薄荷味无限靠近,楚重阳想往后退,但整个人被陈深圈起。
某个地方热起来。
拿完手机后两个人的距离又抽开,楚重阳不自在地摸住自己的后脖子。
陈深点进手机的相册,点开后放到楚重阳跟前。
屏幕上是漫画的截图。
是那部分之前缺失的线稿。
“不是说很私密?”
楚重阳顿了顿。
“真给我看?”
陈深盯着楚重阳。
“那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告诉你缺失的线稿。”
陈深的视线落在楚重阳的脖子上。
“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呼吸会出问题。”
“不是呼吸出问题。”
楚重阳摸向自己的脖子,用手指向了自己的心。
“是这里出了问题。”
她往后靠在床边,盯着天花板上闪烁的灯思考了一会儿。
“行。”
“我先说。”
楚重阳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其实我杀过人。”
她说完后看陈深的表情,发现他依旧毫无波澜。
好像什么都不会让他惊讶。
“我没开玩笑。”
楚重阳笑起来,但是笑的时候眼睛却发干。
六年前的那场噩梦,终究不仅仅是梦。
“我们家有个禁闭室,每次考试不好的时候,我都会被林眉喊进去。”
楚重阳的声音很低。
“禁闭室本来不在二楼,在家里楼顶的房间里,算是个小阁楼,一低头往下看,会看到院子里种满的玫瑰花。”
那一次,她考试没考好。
林眉把她锁在阁楼里,状态很不好。
感觉像是为了什么其他事情而焦躁。
“第二天,有个女人被林眉扔进阁楼里,和我一起锁着。”
楚重阳想起旗袍女人,手指突然一颤。
“她是我爸的情人,人挺好的,长得也很漂亮。”
旗袍女人和她在一起被关了三天,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失去自由的人,总是笑着,甚至还有心思问楚重阳出去以后要不要和她一起喝玫瑰茶。
“我挺喜欢她的。”
楚重阳仰头。
“她和林眉嘴里的形象不一样,很温柔,看起来不像是会破坏人家庭的人。”
旗袍女人的手上被套上了长长的锁链,每次走动都会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但是女人每次听到这声音都会笑。
楚重阳问她为什么会笑。
她就回答说想起来一些曾经的事儿。
“那天晚上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