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之后可以毫无波澜地出现在被害人的葬礼*里。
甚至连人性的挣扎都没有。
一个小时后,一个皱着眉毛的陈港就展露在画板上。
“真够丑啊。”
楚重阳咧开嘴看向陈深。
“你平时是怎么看着那张脸活下去的?”
陈深勾起唇角。
他伸长手把陈港的画反扣在地上,陈港那张大脸“啪”得拍在地板上。
“我看见你笑了啊。”
楚重阳指着陈深的嘴角。
“为了你我专门把他画丑了三倍。”
陈深伸长手摸向楚重阳的脸。
楚重阳条件反射地躲开。
“干什么,干什么...就算感动也不能动手动脚的。”
“沾上颜料了。”
听到这话后楚重阳这才停止动作,仰起脸。
“哪儿?”
陈深的手指在她的嘴角用力地摁了一下。
肿胀得有点儿疼。
“靠!”
楚重阳捂着自己的嘴角躲开,想起自己用的是炭笔,脸上怎么可能有颜料。
“你他妈...”
陈深的眼里有笑意。
要不是看在陈深背后有伤,楚重阳想过去跟陈深干一架。
这人怎么恩将仇报。
“你离我远点儿...”
楚重阳挪到地毯边缘,揉着自己的嘴角。
她在地毯中间比划了道线。
“别超过这条线。”
楚重阳揉着自己的嘴角看电视上的镜头,发现大多数人都画完了。
只不过看不出画的是陈港。
小女道的那幅图尤其潦草。
画面上就是个火柴人,头大身子小。
旁边的两个毛笔字倒是非常遒劲,写着‘陈港’两个字。
箭头指向火柴人。
“阿姐...”
小女道身旁的小男孩儿竟然醒过来了,他皱起眉看向画。
“你这火柴人,竟然画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
楚重阳眯起眼睛看向画面,实在没看出这么简单的火柴人到底哪里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你不是什么画仙的后人么?”
那个‘名公绎思挥彩笔,驱山走海置眼前’的南昌仙人。
“贫道还没有画完。”
小女道神色不动,提起笔在画上悬停了许久。
过了足足几分钟,小女道再次落笔。
将火柴人的线条又描了一遍。
火柴人的头更大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壁上的钟表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