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嵬指指陈深的手机。
“看相声呢,我竟然看见你笑了...”
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弧度。
“没。*”
陈深退出微信。
“聊天。”
“跟什么人聊天能让你聊笑起来...深哥,你别笑...“
林嵬莫名打了个冷颤。
“我害怕。”
风吹进画室,柜子上压着的画纸翘起边,窗帘在室内晃动。
房间的架构和靠山小别墅有些相似,但风格截然不同,小别墅是中欧风,而画室则显然很古雅,吊顶上灯倒挂的玫瑰形状是水墨色。
陈深站起身,把窗户关上。
门口明显有人影划过去的动静。
陈深一皱眉,把窗帘也拉上。
林嵬看热闹不嫌事大。
“深哥你干脆回贵雅得了,你看看你那些小粉丝看到你回来多激动,蹲着点等你。”
陈深没作声,蓝牙耳机里的弦乐声断断续续。
画室的正中央有个中心柱,柱子四面,环绕被往里刻出雕像。
雕像很小,平面维度只有A5纸张那么大。
“说实话我一直没看出来这雕得是谁。”
林嵬站起身。
“跟这屋子里其他画氛围都不一样,这雕得是古人吧,像个道士。”
道士手里拈着几朵桃花,神情慈和,低头在案板上作画。
往里凹陷的雕像隐藏在镂空的石灰壳里,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墙格。
“她喜欢的比较杂。”
陈深想起小时候赵玫给他锈过一个锦囊,表面也有这个道士画,不过后来被陈港扔了。
说是人都死了,放着晦气。
“欸,可惜我只在漫画里见过赵阿姨...”
林嵬小心打量了一眼陈深。
“真是挺才华横溢一女子,什么都会...就是之后遭遇了那些事儿。”
陈深其实对赵玫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刻。
赵玫离开得早,记忆逐渐退潮,很多相处的事都是从漫画里才知道。
陈深低头看向桌上的画。
画里的记忆到底是真是假,只有画外人才知道。
他们只是徒有影子的空壳罢了。
被附庸的影子。
画室里响起手机铃声,林嵬拿起手机,一边嘴边“嗯”一边看向陈深。
“上次废体育场的俩雨衣人终于醒过来了,这都多久了…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就给他们送到精神病院去。”
林嵬拿起挂在架子上的衣服。
“我现在去医院看看,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什么事儿。”
陈深点头。
“别太过。”
“那当然。”
林嵬走出门。
“我又不逼供,顶多威逼利诱。”
林嵬走后,陈深在画室里待了会儿,风没停。
室内的颜料被风吹出一阵阵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