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走进院子,帮着把树上挂的给摘下来。
楚重阳看得眼皮子直跳。
“你一病号,回去好好坐着。”
什么时候她跟陈深熟到这种地步了。
都能帮对方收拾衣服了。
楚重阳想着觉得神奇,她快步走到游泳池旁,捡了个树枝开始捞掉进水里的衣服。
衣服布料不重,但是进水之后明显沉了好几倍。
楚重阳胳膊都捞酸了,还有一件儿在游泳池里飘着,越飘越往中心。
楚重阳调整姿势跃跃欲试。
其实她趴在地上伸长胳膊是可以够到,但现在不是她一个人,旁边还搁着个陈深。
她要脸。
调整出一个还能看的姿势,楚重阳左手撑着游泳池边,右手往前,树杈卷起T恤的边缘。
T恤一动,却是往远处飘。
手跟着往外够,身体失去重心,左手一滑,身体跟着往下——
楚重阳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还不如刚刚直接趴下去得了。
就在脑袋拍进泳池的前一瞬间,楚重阳感觉到背后几声脚步。
“啪”得一声,陈深拎起她的后脖子,直接把她给拽回来。
被拉上去之前,楚重阳的脸有一半进了水,整个人都是懵的。
以至于过了好几分钟后她才意识到陈深还拎着她的后脖子。
不仅仅拎着,还是脖子。
像狗一样拎着她的逆鳞部位。
楚重阳张了张嘴,又不能骂,又不想道谢,只能皱起眉。
“放手。”
陈深撤回手,默不作声地弯下腰。
伸长手就把游泳池的衣服给捞回来了。
胳膊还没伸直的那种。
啧。
楚重阳不自在地摸着自己的后脖子。
脖子上留着刚刚陈深手心的温热。
这人的手心竟然是热的。
楚重阳一直觉得这一点很神奇,也许正因为如此,她刚刚才没觉得自己的脖子被触碰而发作。
因为是温热的,和记忆里的冰凉截然相反。
楚重阳站起身,拎起竹篓的两条边儿往上走。
“你跟我上楼。”
楚重阳转头朝陈深说。
“看看三楼阳台的架子到底哪儿不行,过几天给我换一个。”
上楼后,楚重阳把衣服重新塞进洗衣机。
合着她今天忙了个寂寞。
洗衣服晒衣服又要一个轮回。
“阳台的衣架也没塌,怎么就挂不住衣服。”
楚重阳说着走近阳台边缘架着的可拆卸衣架。
“也就长得好看,没什么用。”
冷金属质感的,北欧简约风。
陈深简单扫了几眼,重新把视线定在楚重阳身上。
“看我干什么?”
楚重阳指架子。
“我可没动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