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哪能容他们就这么离开。抬脚追上那个去开门的一下电倒,转身拿着电棍站在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身后的人险些撞上她手里的电棍,吓的往后撤都来不及,一个人绊住另一个,剩余几个全跌倒在地摔成一团。
“别……饶命啊!”
许从文父亲这回是真怕这个“杀红眼”的儿媳了,再不敢说一句硬话,张口就是求饶。他身后的许家族长也紧跟着声音颤抖。
“饶命 * ,老夫给你写和离书,你别……”
张瑾目的达到,冷笑一声关上祠堂大门。指指一旁案几上放着的纸笔:“马上去写,否则可别怪我……”
“哎,写,马上写。”
俩老不死的连滚带爬起来,许老汉研磨,族长颤颤巍巍提起笔,哆嗦几下终于开始笔下成言。几分钟后,一份和离文书写好,转身递给那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女人过目。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解冤释结,更莫相憎。她的嫁妆全部带走,连这时期绝不可能的许姓女儿都由母亲带走。
写的倒挺好,可张瑾能上这当嘛。将和离书揣好,冷笑一声依旧没动窝。
老家伙会如此。绝对是顾忌她手里的电棍,使用的缓兵之计。等他们一离开,保管接下来就要告官捉拿她这杀人凶手了。到时别说嫁妆孩子,她得立马被拿下去挨刀子。不联名上告要求将她大卸八块,这帮心狠的绝不会善罢甘休。
“很好。”她此话一出,这帮子被吓住的人明显的松口气。正想要求离开,她指指地上昏倒的人:“这些人呢,你们不管了吗?”
“他们……他们……”族长指着这些人,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不是都要死了吗?我们出去自当给他们报仇啊!你莫非猜到我们的意图了?想要……
“将今天的龌蹉事儿从头到尾给我写个清楚,你们在场的全按手印,外加许家宗族的大印。我来救他们。否则,咱们就鱼死网破,你们谁都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强光手电照着他们,这帮子人吓的或低头或遮眼。等她打开开关,那电子火花哔哩啪啦闪烁后,许族长已经一边后退,一边忙不迭的开口应诺。
“是,是,我马上写。”
把自己的劣迹完完整整一字不差的写上,许族长握着笔的手颤抖如中风,几次想停下,抬头看到张瑾杀神一般的身形,和她手里闪电一般的火花,只得低头继续。写完将笔扔在了地上,满脸写着绝望。
完了,完了。
一个个如丧考妣的乖乖按了手印。这回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人手上,哪怕地上的人真死了,为了名声,他们也不敢拿这个大闹祠堂,让他们丢尽脸面的女人去见官。打落了门牙和血吞,这哑巴亏吃定了。
收好文书,张瑾指指地上的人。“一人十两银子,这一共是六十两。利利索索把银子拿来,我给他们吃解药。”
“他们……真的没事,还有救?”
“六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张瑾冲着男人一伸手,他跑的比兔子还快。“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去拿银子,否则时间长了,我可不保证他们的性命。到时把你们许家的丑事对簿公堂,许从文的功名可不好说能不能保住。”
一帮子人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算是赔大发了。许族长拿手中的拐杖使劲儿杵地,指指昏倒这几家的家属。
“去拿银子。” *
“族长,这……”
“去拿,难道你们想死不成?”
把柄,性命握在人家手里。真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许家人疼的肝颤,却不得不去拿了银子来。
张瑾点齐银钱,从兜里掏出维生素给他们。“每人一粒,最晚天亮后醒。”说完也不待他们回应,径直提着电棍当手电一般照亮,从这个原本要置她于死地的许家祠堂扬长而去。
村里有一家之前要卖骡子,她直接去了那家。结果,运气挺好,对方还未卖出。花十几两银子买了骡子,又多给了些钱,把他们家的旧板车也给买了来。这下套上车,得得的到许家拉她的嫁妆。
她娘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不是普通农民,当年出嫁嫁妆也不少。光是箱柜,这一车都拉不了。只好先挑被褥衣物这些细软装车,至于家具,等她安顿好再来拉。这帮人早被她吓怕了,而且把柄握在她手里,谅他们也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
骡子车上,因为有手电的照亮,一路倒是没多难走。荧荧窝在阿娘怀里,望着眼前的一切不解的问。
“阿娘,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去县城。”
“哦。”
孩子太小,想的也不多。一个问题后再没多问什么,如此倒是省了张瑾的解释。
骡子车一路驶到城门口天色依旧未亮,娘儿俩和许多等候进城的人一起围坐在城门口,等着第一缕阳光跳出地平线,守城门的大老爷慢悠悠的推开了那两扇厚重的大门。
商城里买了一面镜子,她找了一家当铺,准备先换些当地银钱使用。
镜子不大,但做工非常漂亮。菱花形的梳妆镜清晰度就不说了,这时代的工艺休想达到。镜框上是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