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超揍完人倒退两步重新回到主人身边。他是贴身护卫, 越是这种时候越得防备人暗中下黑手。
沈桓一个文弱书生也被人拉着退出战圈,刘三娘过来直接冲着陈王就上去了, 吓的这老小子一个踉跄摔地上。
“你……你敢抓我?我可是皇室,当今陛下是我堂弟。你们敢对我动手, 那罪同谋反,要被凌迟的。”
“不抓你你也说我们是谋反了,反正这罪名是担着,那干脆处理了你这碍眼的东西。”
“刁民, 你敢骂本文是东西。”
“难道你不是东西?”
“我……”
“哈哈……”
“不……我是来救儿子的。张瑾, 只要你把我儿子放了,今儿这事儿我就不再计较。”
“你勾结官府盗卖太平仓。占着大量土地,灾荒年间不说救济佃户, 反而横征暴敛,置百姓于不顾。你儿子趁火打劫,强抢民女。你不计较,姑奶奶可是要好好计较计较的。”
收拾了王爷带来的鹰犬,正好听到这段对话,队员们被张瑾逗的哈哈大笑。谋反,他们如今早不在乎这个了。要么饿死,谋反有粮食还能多活一段,傻子都知道选后者。
“沈公子,沈公子,不好了……延安府的不沾泥带着队伍朝着咱这边过来了。他们上千人都骑着马,估计晚 * 上就……”
报信的人从马上摔下,被沈桓伸手接住。他□□的红马也跟着倒地,喘着粗气眼看是没救了。一个负责做饭的女人有眼力的递给沈桓一碗水,他缓缓的给男人往嘴里喂。
“别急,别急,先喝口水再说。不沾泥怎么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男人咕咚咕咚咽了几口水,然后推开水碗,迎着张瑾的目光开口:“不沾泥……打探到咱这里粮草充足,带着他的人打过来了。前头骑兵开路,后头还有步兵呢。我……我在茶棚里听到的消息,用望远镜确认过。”
一听有人来抢,这些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们是又怒又怕。不过关中汉子,自古不乏血性。十几个中年男人提起手中的木棍铁锹,望着张瑾表决心。
“娘子别怕,咱们不缺人。他敢来抢咱的粮,咱就跟他拼了。”
“对,跟他拼了。”
“揍死他个狗娘养的。”一帮男人女人对这抢粮的人气愤不已。“都是穷苦百姓,多亏张娘子救济咱,咱才好好的活着。这狗娘养的居然要抢张娘子,咱绝不跟他干休。”
“对,娘子你放心,咱这么多人肯定打跑他。”
喊声参差不齐,打起来水平也参差不齐。对方却是多年的土匪,打架斗殴可比他们在行。
所幸她早有准备,队伍已经训练了几个月。否则一下子遇到悍匪,还真保不住吃亏。
“多谢大家。众志成城,我们一定能共度难关。现在,大家开始往城里转移,抓紧时间,别被这不沾泥给堵在城门口。”
一声令下,大家开始拖家带口,扶老携幼往城里转移。刘三娘指指陈王他们问:“他们怎么办?”
“关牢里去。”
“是。”将人交给护卫,无视陈王的嚎叫,她追上张瑾问:“我回老虎山召集弟兄们来吧?人多把握更大些。”
“不用。你那儿也一堆妇女儿童,老弱病残需要保护呢,别让人钻了空子。”
不到傍晚,人员转移完毕。林武负责守卫东北,李仲全守西南。探马带着对讲机,一程一程的老远就传回了信息。
不沾泥的确带着人来了,前锋已经到铜州二十里外。不消一个小时就能到城外。
张瑾上了城墙,把这俩团长叫过来。“我想了一下,这是个实战的好机会。如果利用厚重的城墙防守,别说不沾泥这个土匪,就是换了回鹘铁骑也进不来。可我们的队员都是新兵蛋子,没有实战的洗礼,是成长不起来的。”
她一说,这俩点头赞同。想要训练一支百战之师,进可攻退可守,野战、防御都能拿得出手的队伍,一直这么躲高墙后放冷箭是不行的。
“那让李团长在城上掠阵,我带人下去。”
“我看行。那下回可就轮到我了。”
这俩合作愉快,转而望向张瑾,等她最后裁决。“可以。穿上防弹衣,等他们到城下后骑马而出,杀他个措手不及。”
“是。”
林武抱 * 拳应诺,转身去做迎战准备。张瑾站在城墙上,木超提着ak紧跟其后。这玩意上面配备了狙击瞄准镜,一千米外他能指哪打哪。
李仲全检查防御后,给她搬来一把椅子。“娘子,坐会儿。别担心,咱们的装备别说那些土匪,就是官军也远远不及。你放心,咱人数多于他们,一出手就能把对方打得屁滚尿流。”
张瑾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己方配备再好,第一次上战场她怎么可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