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除非你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林悠悠沉思，她应该没干过吧。
阿橘：……你要是没干过，为什么你飞升会失败？
林悠悠不是很肯定：我应该……没干过。
林悠悠不记得自己十岁以前的记忆。
她睁开眼的时候，入目是一片陌生的景致，周遭是高楼大厦，夜幕星光闪烁，城市灯红酒绿。而她，站在不知名的黑暗一角，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对一切有着一种强烈的也无可抑制的摧毁欲望。
那个时候的林悠悠有一种强烈的厌世感，没由来的，她也不想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毁了便是。
因为身上无可抑制的气息被路过的隐世散修捡到，他教她接受这个世界，起初林悠悠觉得那个人不过像蜉蝣一样脆弱不堪，她挥手就可以让对方死，可他还不断烦她。
他做饭好吃，林悠悠就没动手。
林悠悠觉得自己变成这副伪善样子，那个人功不可没。
不过——林悠悠也忘了他长什么模样了。
因为他有一天突然走了。
问题不大。
早两清了。
“我不会做的。”祁如喻突然道。
祁如喻也只是嘴上说说，他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目的，他挺好奇林悠悠会做到哪一步。
［你还真是心口不一。］
祁如喻不置可否。
林悠悠奇怪地看了祁如喻一眼：“你现在才刚刚筑基，做罪大恶极的事情也轮不到你啊，倒是会被做……”
祁如喻：……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林悠悠看着祁如喻隽秀的眉眼，自我反思一秒。
一定是阿橘的错。
阿橘对林悠悠的甩锅呵呵：你自己反思。
“咳，会被觊觎的。”林悠悠换了个说辞。
“魔族这次来应该是为魔族圣器来的，魔族继承人出现是个幌子。”
“早在五年前我就听到魔族继承人有着落了，而且还流落在外，也不见得他们这么勤奋得找。”魔族谁想再突然有那么一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角里出来魔族踩他们头上啊。
“那个魔族圣器，是魔族的象征，得之为皇，也不知道为什么，魔族看得比命还重要来着，当然也是听说的，圣器都多久没认主了。”
林悠悠八卦听的不少，九州她可是都去了一遍，她当初没问的东西，不代表她不知道。
“你哪天要是得到了，就藏起来，听说被魔族圣器认主之人的血。”
“——特别香甜！”林悠悠说到这四个字时加重了语气，她也挺好奇的。
“也不晓得这次被魔器认主的是哪个倒霉蛋。”林悠悠感慨。
祁如喻：……
［这女娃知道得真多，呵呵。］
阿橘奇了怪了：你哪来的奇奇怪怪的消息？
林悠悠：我偶然去过魔宫看书，上面写着，有一任宿主就是这么死的，吸血的那个成了某任魔皇，一直到这代都是他的后代。
可想而知魔器的力量有多吸引人。
林悠悠感慨：被魔器认主的那个实在是太惨了。还好不是我。
阿橘：……
“确实是个倒霉蛋。”
祁如喻听到林悠悠这么感慨，嘴角微弯应道，随后取出一块干净的布帕子将林悠悠手上的还残留的水珠擦干。
第二天，林悠悠在久味街和洛夕澜又打了个照面，林悠悠才踏出门。
第三次了，林悠悠叹气。
祁如喻看着洛夕澜也是若有所思。
林悠悠看着洛夕澜，洛夕澜步子虚浮，气息不稳，眼底有很明显的黑眼圈。
“这一看就是半夜修仙过度的后果，师弟你不要学，该休息的还是要休息。”林悠悠回过头跟祁如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