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闻到了一股混着树叶香气的肉香味道。但是她根本就没胃口,不说她才吃完了饭,就这没盐没油的纯烤肉她也没什么胃口。
没出一会儿,离去的男人回来了,身后跟着四个男人,五个女人,七个孩子,还有三个老人,加上这几个男人,一共二十五个人。
女人们是拿着粗糙简陋的陶盆来的,陶盆里装着的是煮好的野菜。
一群人围着点燃的木柴,坐了下来,男人们将树叶包好的烤肉分发下去,老人和孩子则围在火堆旁说说笑笑,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喜悦的笑容。
只是这份喜悦却没有传染给陆笙,她被抓到这里,都不管管她的,她有些渴,想喝水了。
“我想喝水。”
她抬起头,见领队那男人皱眉,紧紧地盯着自己,“#...#”
啥,男人说了啥,不是吧,这个坑逼导演!
现在是语言不通?!
陆笙扭动身子,把绑起来的手,给领队的男人看了看,示意他将绳子解开。
领队的男人走向陆笙,蹲下,将她手上的绳子解开,“#...”
陆笙真心不知道男人说了些什么,被松开的手,做了个喝水的动作,告诉男人她想喝水。
男人略一愣,很快便站起身来,走向火堆一女人身边,等他回来,手上多了个陈旧的陶罐。
男人将陶罐递给陆笙,就又回到火柴旁。
陆笙抱着陶罐喝了一口,味道酸甜可口,还带有点点的酒味,这群人真是太幸福了,还喝着米酒。
等陆笙放下陶罐,领队的男人扔了块烤肉过来。
她接到烤肉急忙又扔给男人,摇头,指了指自己肚子,表示自己已经吃过饭,饱了。
领队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也没勉强,自己一仰头,喝了口米酒,又拿烤肉吃了起来。
等大家都吃完了,走得差不多时,领队的男人起身灭了火种。
而陆笙在他们吃吃喝喝,谈谈笑笑的时候已经把脚上的绳子给解开了,但是也没走。
开始是她想得太少,她现在不知道路,天又黑,现在跑太不明智,于是乎,就靠在古树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吃饭,看他们如何安置。
但她很快就知道。
男人扭头看了眼她,沉默片刻,将她又甩回自己背部,四肢攀住那棵大树树干,缓慢地爬到了古树上的木屋之中。
陆笙被扔在一摊用干草和树叶铺起来的地上。
木屋里面很暗,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片刻,适应了屋里光线的陆笙,才看大致看了圈屋里,东西少得可怜!
男人没怎么看陆笙,将她扔到木屋后,用那和她无法交流的奇怪语言说了几句,就出了木屋,爬下了古树,不知去了何处。
陆笙睁着眼望着隐隐漏进了几寸月光的屋顶看了半晌,眼皮沉重了闭上。
阳光穿透小木屋,刚好洒在陆笙脸上,陆笙抬手遮了遮,睁开眼,外面已经大亮了。
来了这丛林几天,每天睡醒四肢都有些麻木,恨不得立刻舒展下身子,现在却是一动也不动,只微微睁开眼盯着漏光的屋缝。
简直比抓鬼还累!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半天了也没人来管她,四周没有动静,耳边只剩外面森林里被晨间阳光唤醒的各种鸟鸣声。
她又躺了小会儿。
终于在长长叹了口气后,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胳膊,站了起来。
屋顶只比她高出半个头,她很难想象,昨晚那高个男是怎么在这个小木屋中生活的。
陆笙现在木门边,看了看,地面的情况,一个人都没有。都放水放成这样了,她要是在不离开,导演是不是想打死她的心都有了!
唉!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呐!
陆笙走出木屋,站在枝桠处,望下看了看离地的距离,不算高,对于她这个原来在山中经常爬树的人来说,真不算什么。
她踩着树干粗厚树皮处的凹陷,脚步相换,没几下就爬了下去。
地面的空气异常新鲜湿润,又带了丝淡淡的腥味,那是动物尸体在泥土里和植物腐烂起来的味道。
她昨夜也不知道这些人把她带走的具体方位,现在想要找到顾钦之他们着实不易。
走了大半天,她也没见那群“野人”来找她。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时,和前两天一样,森林里变得非常闷热,陆笙每走一步,汗水就冒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