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茳生魂归体,江文舒对陆笙道,“我先送你回去。”
陆笙点点头,毕竟这生魂离体太久也不好,能早些回去也是好的。
因为陆笙手腕栓了红绳,江文舒也只是念了道咒,陆笙的生魂就顺着红绳的牵引回到自己身体中。
过了不久,苏茳彻底醒过来,看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和眼前的陌生人,忍不住有些害怕,“我,我,请您不要伤害我,我会......”
江文舒皱眉,“苏女士不用害怕,我是你先生请来相师,你先给王先生打个电话。”
苏茳疑惑地看了看江文舒,又颤颤巍巍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给自己丈夫拨了个电话。
江文舒走到一边,召回阿恶,可迟迟也没等到阿恶回来,“苏女士,在这等着我,符拿好。”
苏茳接过符纸,点了点头,又继续同丈夫打起电话。
江文舒递给苏茳一张符纸,又再地上画了个范围,留了几张符纸才寻着阿恶的方向走去。
古槐是在一栋别墅外肆意生长,而它身手的别墅四周爬满了爬了爬山虎,有些砖瓦已经掉落散落在地上,看样子已有很久未住过人。
沉重的别墅大门被江文舒从外头推开,由于长期未修缮,发出“吱嘎”一声响,像极了垂死之人最后的呻/吟,激起了遍地灰尘。
江文舒推开大门,踏了进来,空气中飘散的点点腥味让他顿了顿脚步,仔细地打量了番眼前的别墅。
浓郁地怨气使让整个别墅充满阴森之气,而这些怨气从他踏入这栋别墅开始就不断呈递进式增加,普通的人在此住上一个月有余,便命不久矣。
此地异常非凡,他不打算久留,感知到阿恶的位置,直接进了大厅找到楼梯,到了地下室。
长而深的阶梯中,只有沉稳的脚步声,越往里面越是黑,即使一路过来适应了暗夜的江文舒,也不禁放缓了脚步。
越往里走,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越发重,江文舒脸色沉重了几分,捻住一张符纸,默念咒语,片刻符纸燃起了微微的火苗,使暗黑的地下道有了点点光亮。
符纸燃烧得极其慢,让人都看不出来它在正常燃烧。
走了将近十分钟,江文舒推开了地下室的门,铺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他眉头紧锁,偌大的地下室,放满了酒罐。
真是酒罐倒没什么,不过外面的古槐树,古槐树下的法阵,上面的女鬼,失踪的孩子...让他几乎怀疑有人在做小鬼降,强留母亲的生魂,来控制孩子的魂魄。
他抬头看了看飘在空中的阿恶,“过来。”
阿恶在一个酒罐上飘了一圈,然后扭扭捏捏地飘回江文舒的玉石中。
江文舒走向刚才阿恶停留的一个酒罐,揭开酒罐盖,脸色立马沉如深水。
酒罐中的孩子被砍去四肢,用石沙封住五识,泡在酒中。
江文舒立马又走向其他的酒罐,一个个揭开,是空的。
江文舒捏诀念咒,地下室突然起了火,火势越来越大,似乎要燃尽这里一切的恶。
*
陆笙醒了,但是还是闭着眼睛,连动都没动一下,她能知道顾钦之就坐在她旁边。
他怎么会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顾钦之眼神淡淡地瞥过陆笙的脸,声音低沉,没带半分情绪,“醒了。”
陆笙听出他声音不对,默默地睁开眼,起身挽住顾钦之的胳膊,冲他笑了笑,“你怎么来了?醒来第一眼就见到你真好!”
顾钦之静静地看着她,“走吧。”
陆笙瞧得出来顾钦之生气了,但确实不知道他哪里生气了,是出来没告诉他,可之前她也没同他交代去哪里啊!“你生气了?”
顾钦之没有否认,“嗯。”
陆笙瞧见王先生在这,也没好问顾钦之为什么生气,拿出上次偶然得到的鬼泪走到王先生女儿的房间,将鬼泪滴在王琪眉心,念咒。
一旁的王先生见女儿迟迟没有醒,小心翼翼地问道,“陆大师,我女儿她...”
陆笙又贴了张符纸在王琪身上,“估摸着一两个小时就能醒过来,这屋里的符纸七天内不要动。”
王先生连连点头,“好好,一定不会动。”
陆笙看见王先生面相,想了想道,“王先生多做些善事,对家人有益。”
说完,陆笙扭头带着讨好的笑意看向顾钦之,“我们回去。”
王先生听到,连说,“我送陆大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