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格桑斯收回视线。
祷告结束后,菲蕾德卡向众人宣布行刑。高台上举着火把的强壮男人接到指令后,走向姜栖。
怎么回事?邻国的使者怎么没有动静,现在不应该将她救下吗?
剧情怎么不对!
姜栖慌了,火把真点燃了她脚下浇有油的木柴,她恐怕真的没有命活下来,害怕和恐惧让她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什么地方,她真的很怕死,一次次见医院中和自己同一时间进去,却“走”得比自己早的人,她都怕得要死。
一时间,行动比脑子快,连珠炮似地说着自己的辩词,“我不是恶魔,天灾人祸,就因为我是黑发就把所有的过错加持再我身上,把不了解的事物都当成黑暗,是非常愚蠢的,以神名义杀害无辜,真是是对神的最大亵du...”
“闭嘴!”菲蕾德卡保持着面上的温柔,心里已经是火冒三丈,这简直是暗示她杀害无辜,“行刑。”
“哈哈哈...”柔柔弱弱的嗓音却带着犀利的话语,一下子让亚格桑斯笑了起来,众人听到他的笑声,侧目看向他。
“怎么,亚格桑斯。”菲蕾德卡问道。
亚格桑斯往高台上轻看了眼,勾了勾嘴角,对菲蕾德卡说,“她有经过审判吗?”
菲蕾德卡听到审判这个词之后竟皱了皱眉,眼里略微震惊,“没有。”
“那就给她一次机会,来个神之审判好了。”亚格桑斯勾起嘴角,斜睨着姜栖,正好他也很无趣不是!“没有经过审判就死掉,不是太可怜了吗?”
“谢谢!谢谢!”姜栖无声的朝亚格桑斯道。差一点就感激涕零,总算是将她救下来了!
姜栖被从火刑台上放了下来,仍旧被反捆着,喂了两口水,被哈斯国的士兵用矛逼着走,先菲蕾德卡公主离开。
他们把她带到一个沼泽边上。沼泽里水质混浊,隐隐若有似无的传来恶臭,周围的树木干枯,弯曲的立在沼泽边,不知名的鸟儿盘旋在树上,发出凄惨慎人的叫声。
姜栖惨白着一张俏脸,只觉得身体渐渐发冷,现在的环境,和适才菲蕾德卡的表情,让她有些担忧。
神之审判是什么?书中也没写过...
“哧溜”,忽然一个灰扑扑泛着绿色的东西地一下浮出水面,彻底把她得往后退了几步,那是一头鳄鱼!
要不是士兵压着她,她早就转身跑了!
“哧溜,哧溜...”沼泽里响起了恐怖的打水声。
姜栖这才发现,这不大的沼泽里竟密密麻麻有着二十来条鳄鱼!
马蹄声传来,菲蕾德卡公主和邻国使者骑马而来。
“亚格桑斯,这就是哈斯国神审判地。”菲蕾德卡带着笑意,温柔的说。
“嗯,开始吧!”亚格桑斯拉着马绳,垂目看向一身脏乱华服,黑发精致的女人狼狈的站在沼泽前,无声笑了起来。
士兵们接到菲蕾德卡公主的指令后,那了一截长杆,搭在沼泽上。然后给她松开了绑缚,却仍把矛尖对准她。
她惊疑地朝菲蕾德卡望去,菲蕾德卡面上露着些同情,沉着嗓子说,“妹妹,从这桥上跑过去,第一道审判便结束。”
姜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这杆上过去?”
“是的,如果你能毫发无伤地从这桥上跑到对岸,就可以初步证明你是无辜的。”
这杆就只有十几厘米宽,姜栖咽了下口水,下意识的看向马上的使者。
对方一双灰目含笑看着她,没有丝毫要替他求情的意思!
“快走!”身后的士兵一声断喝,让姜栖转过头来。
她看了看沼泽里那游来游去的鳄鱼,只觉得头发懵脚发软,站在原地一步也挪不动。
“看周围的环境,这些鳄鱼怕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吃饱过了。”
徐徐沉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让姜栖更加迈不动步子。
“是的,这里的鳄鱼离上次喂食已经有十天。”菲蕾德卡耐心的回答亚格桑斯的话。
“那被鳄鱼活活咬死还不如回到火场上...”
姜栖一凛,想想烈火烧身的痛苦,再看看那一条条狰狞的鳄鱼,一咬牙,豁出去了,火烧可真死定了,过桥还有一线生机。
姜栖转身,欲夺过士兵的长矛将身上碍事的裙子裁短些,却因为士兵力气太大,反而倒在地上。
“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菲蕾德卡大怒。
“裙子太长!”娇软的语气,配上刚才摔在地上痛出来的眼泪,显得好不可怜无助,娇弱得令让人心软。
“给她一根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