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 时烟掏出之前不用的衣服,将口袋里的管家掏出来, 把它表面上的血迹和其他不明液体擦干净。
管家哼哼唧唧:“我已经是一颗不干净的球了QAQ”
时烟没有理它, 她还在想贺轶的反常表现。
私有机甲比私有O1的违法程度还要高, 贺轶居然也没有问她, 就这么放她走了。之前看到虫族就会被吓晕的人设也在今天被戳破了,可贺轶不但没有嘲讽她,还给她披衣服,将她送上了车。
这所有的事情都太反常了。
难道是他突然良心发现了,还是说他又要憋一个什么大动作来对付自己?
时烟完全没有往其他方向想, 也就完美错过了正确答案。
而另一边, 贺轶正在向最高元帅汇报情况。
“是的, 是时烟。”贺轶回答, “局面已经稳定下来了,没有太大的伤亡。”
“那台机甲是老式的战斗型机甲, 看外观,应该是四五十年前的那一批。我推测,她要么是从地下交易市场上买到的, 要么就是从当年退伍, 现在已经死亡的士兵那里获得的。”
“这个不管,”最高元帅说,“还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吗?”
“没有了。”贺轶回答。
“那好,”最高元帅说,“你多看着点时烟, 要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一定要将她争取到联邦军里来。”
贺轶顿了顿,回答说:“是。”
最高元帅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挂断了通讯。
他知道贺轶是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的。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是荒星上吃不饱穿不暖的孤儿,连联邦身份卡都没有,后来又被汉弗莱抓去做实验,对人类一直保持着十分冷漠的态度,并且不愿意主动接触,也不相信任何人。
后来,他遇上了闫三景,成功获救,但闫三景也是个实打实的混球,根本就没有给予这个孩子正常的教育,导致贺轶被送到联邦军来的时候充满了攻击性,一旦被人围住,就会疯狂撕咬攻击周围的人。他们不得不给他打镇定剂,让他冷静下来,然后通过武力手段教育他,让他知道疼,才能让他听话。
经过基础的训练后,他看上了贺轶无人能比的精神力,亲自教他驾驶机甲,培养他一路从新兵升到上尉,再升到上校,最后变成上将,成了当之无愧的联邦第一指挥官。
说一句不好听的,但也是他发自内心的话,贺轶以前一直是联邦军的人形兵器,没有任何人情味,也没有自己的情绪,只知道战斗以及一定要打赢对手。
直到他让贺轶去带了一些新兵,贺轶在和人的接触中才慢慢产生了人类该有的正常感情。
因此最高元帅毫不怀疑贺轶对他,以及对联邦军的忠诚性,更不担心贺轶会对时烟产生什么有关情爱的想法。因为他在看到这个孩子的第一眼,就从对方冰冷的眼神里看清了他的性格。
冷漠,孤傲,眼里容不下沙子。
贺轶这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忍受他的性格。
所以最高元帅也没有想到,就在挂断通讯之后。贺轶就将他那一句“一定要将她争取到联邦军里来”的话抛之脑后。
这也是贺轶第一次下决心违背最高元帅的命令。
他不会再逼迫时烟做出违背她意志的决定了。
贺轶关掉智脑,转头继续调查这次的事件。
回到学校的时烟在周一早上看到了神色疲惫的唐宁,唐宁也看到了时烟三人,走过来对他们说:“真抱歉,昨天邀请你们去舞会,本来是想让你们放松玩乐的,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好在你们都没事。我代表霍恩家族向你们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故了,请你们原谅。”
时烟三人都表示没事。
唐宁感激地对他们笑笑,然后问:“请问,那天晚上在大厅里面帮忙的人是你们吗?”
时烟回答:“我们是帮了一点小忙,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帮忙也是在自保,你不用再道谢了。”
唐宁于是收起自己想要感谢的话,继续问:“那你们知道那台机甲的驾驶者是谁吗?我想好好感谢他。”
奥卡西帮时烟回答说:“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毕竟大家都戴着面具,也看不清脸。”
“也是。”唐宁点点头,轻松地笑了笑,对他们说,“再次感谢你们,再见。”
就在时烟以为这件事要彻底翻篇的时候,另一边的贺轶已经查出了事情的完整经过。
他将星际海盗的证词和自己查到的东西打包发给了霍恩家主,霍恩家主在收到贺轶的消息后,再次摔光了重新布置的房间里的所有东西。
星际海盗明明和他们这些人利益捆绑,同在一条船上,不管失去了哪一方都会立即沉船,【死者】到底在发什么疯?为什么要对自己的盟友突然出手?!
霍恩家主脸色沉沉地转头对着唐宁说:“你去学校请假,接下来我会教你全面接管霍恩家族的事情。我们要准备后路了。”
于是在星期二,唐宁带着受伤的脸来到了学校,请了一个月的长假,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