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心那闺女她是见过的,性格强势,任性,眼里容不得沙子,她交代让儿子办的事情,儿子却阳奉阴违,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只不过这话不能在老头子面前说,说了,老头子就会发火。
在他看来,霍兰心已经怀了他们陈家的崽,便是陈家板上钉钉的儿媳妇了,跑不了,女人而已,能翻天吗?
可陈母却试探过霍兰心,那是宁愿把孩子打了也不会在他们家受气的主儿,又不是曹雅宁,哪儿能顺着儿子来?
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趁着儿子不在,把曹雅宁母子五个处理了,就见着曹雅宁拿着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正中央,笑眯眯的看着她们:
“陈家大娘,趁着热乎的,把事儿办了吧。”
“你说啥?”
陈母是被曹雅宁喊她陈家大娘的态度给惊到了。
这孩子,从记事起,就是一副胆小懦弱的模样。
除了在儿子面前还会笑一笑,其他人面前,她都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
咋地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的田,我的钱,这些年的工费。”
不耐烦再和这个老虔婆周旋,曹雅宁直截了当。
“什么你的田你的钱?你反了天了?”
陈父好歹还算淡定,见曹雅宁这模样,哪里还不懂怎么回事。
这死丫头,能让儿子心甘情愿的背着儿媳妇留下她,还把户口也给立出去了,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
“说自己是天,你们也太抬举自个儿了。”
曹雅宁冷笑。
要不是设定不允许,她早把这一家子祖传的人贩子给举报了。
“妈,咋回事?”
勇军勇国芳竹芳梅四个孩子从上山捡柴禾挖野菜,抓鱼虾回来,就见着曹雅宁这个名义上的妈在和他们名义上的奶吵架。
自打记事以来,他们还从未见过曹雅宁和谁红过脸。
“你们的爹死了,我成了寡妇,以后我们母子五人就得搬出去住了,你爹死之前,让你爷奶把家里田地给我种,好养活你们兄妹几个。”
几个孩子里头,最大的是勇军和芳竹,一个九岁,一个七岁,勇国和芳梅是一对儿双胞胎,才四岁。
陈家人干的那些龌龊事,曹雅宁没打算现在就和他们解释,只挑了能让他们听得懂的说。
几个孩子闻言,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头,反正平时也是妈在养着他们,至于那个从未见过的爹,无所谓。他们只是奇怪,爹平时不关心他们,死之前怎么还能惦记着他们和妈。
“死丫头,你居然敢说你是寡妇?”
“丧偶或者离婚你选一个。”
曹雅宁冷笑的看着陈母,话中的威胁意味很明显了。
陈立群没和曹雅宁领证,也没办酒席,可陈家把曹雅宁当童养媳养大的事儿,所有人都知道,曹雅宁咬死了去找陈立群离婚,儿子的前途怎么办?
“你!”
陈母气得半死,就算儿子交代了,他们两口子也没打算把田地给曹雅宁。
儿子就是太年轻,被这小蹄子几句话就把东西给哄走了。
有儿子在,曹雅宁这小蹄子没田地也会老老实实的养着几个孩子,把地租给曹雅宁,让她每年给自家交点地里的产出,吃点新鲜的不好吗?
哪里知道儿子一走,这死丫头就变了个人似的。
“选吧。”
曹雅宁看向陈父,她知道,这个家真正做主的是陈父。
“你当我是吓大的?”
陈父顺手抄起一旁的烧火钳就要打曹雅宁,他可不像老太婆,被这丫头的变脸给吓到。
在他看来,曹雅宁也就是受了儿子要娶别人的刺激才有了变化,打一顿就服了。
“你们二人假生病的事看来是瞒不住了。”
见陈父执迷不悟,曹雅宁可惜的摇了摇头。
还当她是从前那个即使想反抗也因为限制而无法反抗的提线木偶呢?只是一个虚晃,陈父没能打到她,反而朝前冲去。
“哎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