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专属于重霄的技能。
而且技能机制是:损耗自己百分之九十的气血,以换取对方的生机。
还有哪个重霄能在这种时候突破重围,开大招救她呢?
伊采手指翻飞,取消了界面的屏蔽,正好看见溯洄从马上栽倒,然后被人补刀,奄奄一息。
围观玩家开始“哟哟哟哟哟——”的刷屏。
伊采怒了。
她打开自己的随身仓库,点了点自己剩下的全部身家,然后从商城了买了几百组红包,把金币包了进去,遍地开洒。
红包是用来抢的。
在一个可以随时开战的野外场地,“抢”这个字儿是个名副其实的动词。
再也没有人碰伊采一下了。
毕竟她现在可是一颗正经的摇钱树。
玩家之间抢东西难免会发生一些口角、摩擦,动起手来,就呼朋引伴拉帮结伙,变成了混乱又热闹的场面。
伊采挤到溯洄身边,看着他原地复活,吃药缓慢调息。
一墙之隔,钟以青人就在隔壁。
而游戏中,他们亲密地紧紧相挨着,在密集的人群中,两组虚拟数据互相碰了碰手。
红包还在漫天的洒。
伊采手脚大方,一会儿的功夫,几乎清完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金币。
她一个从前垄断全服所有生意的奸商,虽然现在稍微有点没落,但手里攒的金绝不在少数,这样大量的金流入游戏市场,让本就濒临崩盘的市场,更加完蛋。
对于游戏来说,这简直是不怀好意且不断加压的稻草,誓要将这个游戏压进尘埃永世不得抬头。
伊采把红包撒了个差不多之后,在嘈杂的环境中,打字,道:“再见了,朋友们。”
很多人因为她的这句话停了一下,但是更多的人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激情中,没有注意到。
直到伊采悄无声息地下线很久之后,大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但是伊采和溯洄的头像已经永远的下线了。
伊采推开隔壁办公室的门,钟以青在椅子上转了一下,微抬了抬头,见是她进来,于是两只手交叠垫在脑后,静默地望着她。
伊采最爱的就是他这副安静的姿态,自以为很冷酷其实目光很懵然。
他的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调的光非常柔和,伊采上前想要摸摸他的脸,手刚伸出去,就被钟以青一把抓住。
他的手不见得有多宽厚,但是力道却令人难以挣脱,伊采知道,他看似单薄的身体下,肌肉的纹理到底有多么性感,伊采深吸了口气,说:“领证的事情,明天安排上吧。”
其实上次就说要领证,但是那天晚上玩的太嗨了,第二天早晨,伊采在家里窝了一天懒得动弹,几次想出门,都以失败告终。
伊采反手勾住他的手指,说:“带你去看看我的家人,我也很久没见他们了。”
钟以青紧紧攥着她的手,两个人的戒指,互相硌在对方的掌心,他点了点头,说:“好。”
领证的事情没有事先通知双方的家长。
他们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意见不约而同的达成了空前一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们心中依然保存着天真的爱情观,不愿意往这份纯粹种,掺如任何功利性的东西。
次日,上午,伊采开车到了郊区父母开的农家乐庄园。
浓春时节,游客不少。
郊外的春色更浓郁了。
伊采把车停在庄园外面,钟以青怀里揣了几样简约精致的礼物,下车,隔着栅栏门就看见伊采的母亲在院子里摆桌和几个姐妹打麻将。
伊采的母亲退休之后,成天就这点心思和爱好。
伊采推开门。
母亲百忙之中回头看了一眼,一边盯着手里的拍,一边招呼老公:“老白,你招待一下,快别捣鼓你那几盆破花了。”
钟以青跟在后面听到了这个称呼,伊采后来改的名字,白丹,原来是随了继父的姓氏。
老白从花架中站起身,在围裙上抹了两把,蹭掉手心的泥,迎上来:“两位……”
看清伊采的脸之后,继父擎着手,愣在了原地。
伊采声音不大,叫了声:“爸。”
就这么蚊子似的一声轻唤,麻将桌前和朋友嘻嘻哈哈笑闹的母亲却听到了,她倏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