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扎眼了,夜色都掩不住那一头刺目的绿毛和另一头刺目的奶奶灰。
奶奶灰可以理解。
绿毛……
钟以青停下车,就盯着那位绿毛的兄弟好奇地看。
网上有一条铁律。
长得好看的都只和长得好看的玩。
钟以青的这两位朋友每一个长相磕碜的,都十分俊,但都个头稍微欠缺点,似乎都不过一米八。
绿毛朋友给了钟以青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啦,宝贝。”
钟以青对他头发的好奇程度已经令他无暇去纠正那恶心的称呼,他指着绿毛的头,说:“你经历了什么?请说出你的故事。”
奶奶灰哈哈大笑。
绿毛的脸色有点绿绿的:“其实本来漂了个蓝的,时间一长,掉色就成这样了。”
钟以青:“接着漂啊!”
绿毛:“疼啊,让我缓一段时间,这一把岁数,漂一次头皮感觉要烂了。”
奶奶灰这时出口:“该。”
绿毛回嘴骂道:“你又好到哪儿去,小杂毛。”
绿毛名叫许沫沫。
奶奶灰名叫覃禹。
名正言顺的中国人,本色是黄皮肤黑眼睛,偏偏都爱染一头五颜六色。
他们一行人进门的时候,门口保安面不改色的放了前两个人进去,到钟以青这的时候,他和保安对眼了,保安伸手拦了他一下,对他说:“身份证,看看。”
钟以青:“……”
他被当做未成年了。
许沫沫和覃禹互相搂着嘻嘻哈哈进去了。
钟以青查完身份证,进门之后,就找了个卡座窝下了,不想动。
销酒妹妹夜场里练出的火眼金睛,看得出这位才是大客户,堆着笑脸迎上来。
这种场合,要么消费,要么找乐。
钟以青很给面子的点了酒。
放眼望去,却早已找不到他两个朋友了。
时不时有漂亮小姐姐来蹭酒。
钟以青表示请便,蹭酒可以,蹭人不行。
她们一无所获,怏怏地离开了。
又过不久。
身边沙发陷了下去。
钟以青没抬头,也没说话,低头晚上手机上一个无聊至极的小游戏,并等着对方先开口。
——“这样的灯下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一个熟悉的声音,单听音色,就能在脑海中形成一个温柔知性的形象。
钟以青一顿,抬头看她。
姜夭漫冲他温柔一笑。
钟以青与她对视了一会儿,拿一个新杯子,斟了一杯酒,递给她。
不远处,几个女生唏嘘声大得很。
姜夭漫接过酒杯,在唇边轻轻碰了一下,其实并没有沾到一星半点。
完全是巧了。
十几分钟前。
她们正在隔壁的小资书店里喝茶聊天。
远远的,看到钟以青的车开过来,然后和两个杀马特社会小青年一起进了酒吧。
姜夭漫当场就对伊采道:“看看,这缘分真是了不得啊。”顿了顿,又感慨:“看外表还真想不到,他居然还混夜场。”
伊采望着窗外,一直没言语。
离得还是有点远,夜里光线也不好,其实看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