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采动手拆了自己的盒子,对钟以青道:“不介意吧?”
钟以青:“不介意。”
见她真的拆了盒子,并且已经优雅的下嘴啃了一口之后。
他也忍不住,低头拆了蛋糕盒。
但他非常有节制的只咬了一口。
直到伊采啃完整个牛奶草莓蛋糕,也没见钟以青再动第二口。
可当她吃完这一整个蛋糕时,抬头望天,已经不记得之前谈到哪里了。
可钟以青没忘。
他接上了之前的话题:“我是发自内心,觉得你非常优秀且值得信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推辞呢?”
伊采觉得有必要坦诚相向:“我要做一件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倾尽全力做到最好……倾尽全力的意思你明白么,我感到非常抱歉和苦恼的一件事,是我最近始终难以恢复我曾经的热情和状态。让我从最底层和最普通的工作做起吧。离开这个行业蛮久的了,我需要先复健一下。”
钟以青:“复健?”
伊采:“是的,其实我现在是个半残,还是那句话,很感谢贵公司愿意收留我。”
钟以青敏感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伊采骤然意识到自己话说的不合适。
下午五点钟一过。
许沫沫阴魂不散来敲门:“老大,你该下班了,医生说你不能久坐。”
伊采试探问:“您到底?”
钟以青必然不会回答,伊采挑在这个时候开口也不是问他。
她目光转而瞄向许沫沫。
许沫沫愣了几秒,在她眼神的蛊惑下,开口:“哦,这是个迷,我们老大前天喝醉酒了,第二天起来就疼得走不动道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可能在哪磕了吧。”
他喝醉了还爱犯迷糊。
伊采起身告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了一下。
姜夭漫已经拎着包走到了门口,然后假装不经意回头问她:“搭个顺风车?”
伊采望了她一会儿,点头:“好啊。”
她带着自己的东西和姜夭漫一起乘坐电梯下楼。
许沫沫挽着钟以青的手臂,生怕他摔,又好奇地看着两个女生离开的方向,说:“哎,她们关系好像不错诶。”
覃禹附和了一句:“好不好不知道,但肯定不差。”
钟以青拨开许沫沫的手,不用人扶。
他走起路还是很吃力,医生看诊时候,说幸好撕裂的是内侧副韧带,如果是前十字韧带断裂,那可要动手术了,而且还要影响日后行动。
关键是,他也很奇怪,到底怎么伤着的??
他行动不便,但走的比许沫沫这个正常人还快。
许沫沫在后面一路追。
他到了底下停车场,自觉钻进了许沫沫的车,等着送他回家,护膝下,伤着的地方摸了摸,又肿了。
覃禹建议:“您要不休息两天,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在家有电脑就能处理啊。”
钟以青撸起自己的长裤,除了内侧的韧带伤,他的整个膝盖正侧面,暗紫色的淤青铺满了,一块膏药都盖不住。
他对小伙伴的劝诫充耳不闻,说:“明天记得来接我。”
许沫沫:“行,顺便给你带早餐喊你起床是吧,我晓得了大少爷。”
钟以青伤后的第一天,只是让许沫沫和覃禹来接他去公司而已。
第二天,觉得他们来都来了,路上带个早餐不过分吧。
第三天,得寸进尺,既然他们要来,那再加个叫早服务也是顺便的事。
索性连床都不起了。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就是不知道明天第四天了,他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冬天的五点钟,天是彻底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