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不度我——盛开在冬季
时间:2022-02-21 08:15:56

  男子那双淡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缓慢的把诊金交给小童,指尖似乎有些留恋不舍。

  “走吧。”

  他看着少年缠着木头的腿闪过一丝兴奋,一闪而过,快的像是明丽的错觉,小心翼翼的解开布条,修长的手指不染尘埃,专注的眼中只剩下那条肿胀的短腿,奔波逃命中,她并没有清洗伤口的条件,骨头碎在皮肉里面,肿的两条腿那么粗,破口处不断的渗出脓液,散发着难闻的异味。

  男子的眼中看不到一点嫌弃,反而雀雀欲试,明丽着实拿捏了一把汗,她的心中并不是很信任男子,可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她只能选择无条件的信任男子,听天由命。

  他看一眼一旁立着的明丽,“我可以救他,但是你不能阻碍我。”

  明丽有些不解,“请先生医治。”她想赌一把。

  “好。”

  “大雁,去熬麻沸散。”

  小童道了一声是,转身出去。

  很快明丽就知道,男子为什么刻意说她不能阻碍他了。

  少年昏迷着,麻沸散灌不进去,男子看的皱起额头,指着明丽,“你渡给他。”

  她在小童的示意下很快就明白了男子的意思,只能梗着脖子,在一大一小的两双眼睛下,一口一口的将药渡给少年。

  残留的药在口中苦涩又麻木,舌头麻的差点捋不直。

  昏迷的少年此时睁开眼睛,和明丽的眼睛对视,如此近的距离,突然睁开的眼睛让明丽下意识的将药咽了下去。

 

  倒春寒

 

  

  一阵尴尬中,她赶紧直起身,“先生说可以医治你的伤,刚才喝的是麻药。”明丽尴尬的手都没地方放。

  少年低声嗯了一声,他看向明丽的目光里满是信任,她被他眼中的信任刺了一下,马上扭过头。

  少年看向男人,“多谢先生。”

  男人没有看少年,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少年碎裂的腿骨上面,他把少年另一只裤腿也掀开,让两只腿并排在一起,手指缓缓的放到腿骨碎裂的地方,膝盖下五寸的地方,纤长的手指慢慢的捏住肿胀的出脓口。

  少年的目光看着他的动作,腿微微抖了一下,又赶紧忍住,明显的看到少年腿上的肌肉紧绷了起来。

  “疼?”男人的目光里有些疑惑,以往,他都是给一些小动物灌药,下手之前,自然免不了一阵挣扎,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它们会不会疼。

  少年摇摇头,“不,”喝过麻沸散后,腿上的疼痛已经减去了大半,男人没有触碰的时候,他几乎察觉不到腿上剧烈的疼痛,有的只是针扎一样的麻痒,可他的手放在伤口上的那一刻,他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紧缩,记忆力的疼痛袭来,相比疼痛,更多的是恐惧。

  察觉少年的恐惧,明丽紧紧的握住少年的手,无声的给他力量,少年扭过头,看向和明丽紧握在一起的手。

  “请先生医治。”他没有记忆,混沌中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明丽,雏鸟情节让他无意识的想要信任她,靠近她。

  一阵痒麻的感觉开始向四肢蔓延,麻中又带了一丝刺痛和肿胀的感觉,由于她喝的不多,这种感觉更加的明显,就像是在地上蹲的时间太长,脚和腿麻的能动,但动一下就觉得难受的要命。

  男人耐心的等着,手指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哑奴将他的药箱提来,男人看一眼明丽,他希望明丽能离开,破皮挖骨时,他不希望有人在跟前看着。

  明丽知道男人的意思,可少年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那手心里的冷汗和恐惧让她不忍放开。

  “先生,我陪着他可以吗?”

  他嗯了一声,转身摆弄自己的工具,“阿福,把他的手脚绑起来。”麻药终究是不能让他完全没有痛处,以防少年挣扎,还是绑起来比较稳妥,这是他第一次接人的骨头,眉眼间有丝压抑不住的兴奋,纤长的手指摆弄着格式刀剪,一一让火苗舔舐,银质的刀剪泛着寒芒。

  等待的过程最是难熬,少年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麻药让他的手渐渐的没有了力气,变的麻木酸胀,蜷缩的手指还不肯放开明丽的手。

  带着温度的利刃利落的划开他腿上的皮肤,脓水一下子喷出来,散发着异味,明丽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男人的手从热水里浸泡,然后徒手伸进少年的伤口里,皮肉翻卷,露出里面的筋脉与血水,他下刀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筋脉,慢慢的摸索骨头里的碎渣,还有碎裂的程度。

  他想保住少年的腿,虽然听起来有些荒唐,但他就是想要试一试。

  之前他和少年交流过,意见达成了一致,他先试着帮他保住腿,实在保不住的话,就帮他截肢。

  少年从男人的手伸入伤口时就开始抖,剧烈的疼痛一直顺着骨髓开始蔓延,他想要蜷缩在一起,可四肢被紧紧的绑住,拉扯,苍白的脸上,眼睛紧紧的闭着,他的呼吸喘的像是奔跑了几百里一样,浓浓的呼吸带着热气,一点点的融进飘散的血腥气里面。明丽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除此什么也做不了。

  男人的手指从满是脓血的伤口离开,少年慢慢的停止颤抖,一场酷刑仅仅只是开始。

  他拿着镊子一点一点的将小的碎骨挑出来,大的重新放回原位,时间一点点过去,久到明丽端坐的腰都开始酸胀,脚尖开始发麻,男人才将碎骨头排列好,空气中都飘散着疼痛的味道,浑身抖成筛子的少年早已昏迷,身上的衣服过了水一样,湿漉漉的粘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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