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骏跟江莫幽打招呼,“莫幽妹妹,你们钓鱼怎么不叫我一声。”
任骏总是一板一眼,江莫幽跟他玩不到一起,说;“任骏,你今日不要读书了吗?”
“我来庄子上,就是想放松放松,你鱼竿借给我,我给你钓。”
“我跟陆可儿比赛,你再去找一个鱼竿。”
江莫幽走回去,把地上的鱼竿捡起来。
任骏吩咐身后小厮,“给我取一副鱼竿来。”
小厮跑着取来一副鱼竿,任骏接过看看,问江莫幽;“你和陆可儿比,下的什么赌注呀?”
“陆可儿输了把我钓的鱼全吃了。”江莫幽把鱼竿抛入水里。
“生吃?”
任骏问。
“我可没说生吃,把本姑娘当成野人了。”
陆可儿听见声明。
任骏找个位置坐下,跟江莫幽隔十几步远钓鱼。
钓了一个上午,江莫幽抻着脖子看陆可儿身旁的水桶里的鱼直往上跳,好像比自己钓的多,鱼还挑人。
要输了,陆可儿肯定不依不饶的,好不容易赢了自己一回。
江莫幽招呼留珠,伏耳小声说:“你看看陆姑娘钓了几条鱼。”
留珠过去,数了数,回来说;“陆姑娘钓了五条鱼,比小姐多两条。”
少两条,江莫幽眼珠像算盘珠子似的骨碌乱转。
看见不远的任骏,水桶里钓了四条,比自己还多一条。
侧头,手放在嘴边,悄声喊;“喂,任骏,把你的鱼给我两条。”
任骏看看她,摇摇头,“做人要诚信,不能欺诈。”
江莫幽翻了他一个白眼,“书呆子,老古板。”
正无计可施,身边的水桶里突然扑通扑通,两条活蹦乱跳的鱼,跳入水里,自投罗网。
江莫幽侧过头,看见韩隐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从容淡定,丝毫没有作弊的心虚。
栀枝和留珠挡着,打掩护,陆可儿聚精会神地钓鱼,竟然没发现。
江莫幽顿时眉开眼笑,她的鱼竿动了,鱼咬钩了,拉上来一条鱼,扑腾得快把鱼线扯断了。
栀枝和留珠欢呼一声,“我家小姐赢了!”
江莫幽得意,六条鱼,陆可儿你全吃下去。
任骏看见,心里腹诽,作弊不是君子所为,胜之不武。
晚膳时,郡王府的厨子烧了一桌子鱼,红烧鱼、清蒸鱼、炖鱼、煎鱼、烤鱼,江莫幽看着陆可儿吃。
陆可儿愁眉苦脸的,吃得快吐了。
求救地看哥哥陆继宗,陆继宗摆了摆手,意思是你自己惹的事,自己平。
陆继宗从小就不吃鱼。
看桌子对面坐着的李蓁蓁,李蓁蓁吃那么点猫食,指望不上。
又看旁边的任骏,还没开口求,任骏就说;“我帮不了你。”
每次都被江莫幽算计,还不长记性。
陆可儿嘟囔,“没一个仗义的。”
满桌子的鱼,江莫幽就吃一盘烤鱼,边吃扫了一眼对面任骏跟前的清蒸鱼,说;“烤鱼做的不错,清蒸鱼好像是我最后钓的那条鱼。”
“何以见得就是你钓的鱼,鱼身上又没写字。”
任骏较真,事事都要掰扯个明白。
“你看那条鱼张着嘴,在跟我说话。”
任骏刚夹了一块清蒸鱼放入嘴里,攒眉勉强咽下去,再也不碰桌上的鱼了。
对身后的仆人说;“怎么全是鱼,就没别的菜。”
“小郡王爷,奴才这就告诉厨房做。”
江莫幽撇嘴,把他扔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看他还矫不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