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珠被放了出来,江莫幽看留珠浑身上下没动刑,松了一口气,留珠看屋里没人,小声说;“小姐,那个冯公公把奴婢带走,问小姐的事情,奴婢什么都没说。”
江莫幽拉起她的手,“我真不该带你进宫。”
“小姐,奴婢的家乡被人牙子带来京城一共有五个人,其她四个人卖到别的地方,后来奴婢听说,有个小姊妹不堪主家凌虐,自寻短见了,还有一个人给一户人家的小姐当使唤丫头,小姐脾气大,经常打她,小姐嫁人后,姑爷是个色鬼,糟蹋了她,小姐毒打她,不堪磋磨死了,还有那卖去青楼的姑娘,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就奴婢命好,遇到小姐,小姐心善,待奴婢亲如姊妹,奴婢万死难报答小姐的恩情。”
经过这次,江莫幽想,如果有命出宫,把这两个丫鬟嫁了,栀枝的年纪比留珠还大两岁,俩个丫鬟的年纪也不小了。
夏昭帝下了早朝,去慈宁宫给太后问安。
太后姜妤看见皇帝,满面笑容,“听说皇上这几日胃口很好。”
“秋凉了,儿臣吃东西有些胃口了。”
宫女端茶,呈给皇上,姜妤说;“这兰雪茶,不知道皇上喝不喝得惯。”
夏昭帝高澹呷了一口茶水,说;“今年的新茶,不错。”
看母后不提选后之事,道;“母后,皇后人选儿臣看好一个。”
“皇上说的是哪位姑娘?”姜妤明知故问道。
“江太傅之女。”
姜妤知道皇上的来意,道;“江家姑娘年纪尚幼,皇后乃母仪天下,李家姑娘端庄稳重,适合做皇后。”
母子意见相左,母后插手朝政,夏昭帝高澹忍了,自己的皇后,按照母后的愿意选,高澹实在不能接受,生硬地说了句,“儿臣喜欢。”
姜妤不急不恼,“皇上,江姑娘皇上也只见过两面,皇上可了解江姑娘?何况江太傅没有送女入宫之意,皇上硬要人入宫,恐寒了臣子的心。”
夏昭帝高澹的唇角不易察觉地抽了一下,眼底冷了几分,“太傅的女儿,朕封为皇后,难不成还辱没的他。”
姜妤握着茶盅的手僵住,少卿说:“皇上,帝王家的夫妻不比寻常人,还是两厢情愿的好。”
“母后怎知江姑娘不愿意,太傅哪里朕自会同他说。”
皇上对选后一事,竟然这般强硬,姜妤如果硬阻止,母子生分了,说;“皇上,选后是本朝大事,哀家的意思是再观察观察。”
太后的态度有所缓和,夏昭帝便不再强硬,退一步,说:“母后考虑得很周全,江姑娘留在宫中太后继续观察。”
皇帝走后,姜妤对总管冯进说;“罗云娘这几日在干什么?还没想起什么?”
冯进说:“罗云娘这几日跟宫里的姊妹们叙旧,如果想起来自会前来告诉太后。”
姜妤掐指一算,去泉州的人应该到京城了,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问:“陈公公死的那晚,查了谁没在凤祥宫。”
“奴才问了,姑娘们晚膳后没人走远。”
“江姑娘呢?”
“这个,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什么话你就直说。”
“有人看见江姑娘晚上跟广平侯世子私下里见面,在凤祥宫门口,不止一位姑娘看见。”
“广平侯世子?”
姜妤回想着,说道:“当晚广平侯世子赵澈和四殿下来哀家宫里请安。”
“也许是偶遇。”冯进道。
“这么说江姑娘的嫌疑排除了,跟陈公公相好的宫女好好审一审。”
“奴才审了,打得半死,那个宫女就是不承认。”
“去泉州的侍卫,是不是中途有变故,赶紧派人去找。”
过了几日,去泉州的侍卫消失得无影无踪,太后又派几路人找,没有任何消息。
韩隐站在船头,望着运河的河道,靠近口岸,船只停泊密集,前方船只堵塞,行速减慢,心急如焚。
手里握着一朵绢花,这是小姑娘戴的,粉色的绢花颇为精致。
不久弃舟登岸,岸上几个家仆牵着马匹等候,公子一下船,上马直奔京城。
罗云娘住在皇宫里,这几日拜访了几个老姊妹,相对唏嘘,一个掌事姑姑说;“我们都老了,你在外面多好,自由,怎么又回宫里了?”
“太后说想念老人,接我来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