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一把宽刀随意在箱子周围敲了敲,沉闷的响声贴着薄衫传进容早忧的耳朵。
她维持着蜷缩的姿势,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心脏的跳动声在箱子里狭小的空间显得格外清晰。
“不会真有女人藏在这箱子里吧。”
“想什么呢,这箱子这般厚,一般人在里面早就被憋死了。”
“哈哈哈哈哈......他奶奶的,你这小子想女人想疯了,等会回去给你点了女人,好好尝尝滋味!”
几个男人正要出去,夜风从江面上拂过,一缕皎洁的月光从毫无遮挡的天幕中洒了下来。
那刀疤脸的男人走在最后,正要跨出舱门,却见舱边高高堆起的干草堆下,有一片碧绿的衣角。
适才月亮被乌云遮住,这船舱又这般拥挤,大家都没注意。
见儿听见人都走了,才慢慢吐出一口气。
她一直躲在这堆干草后面,背上已经被冷汗浸湿,膝盖也因为不恰当的弯曲,此刻已经又麻又痛。
她正要打算站起身来,却见面前的干草堆被人一把掀了开来!
见儿惊恐地抬头,与一张黝黑满脸刀疤的脸对了个正着。
那人眼中迸发出惊喜,一把将手中的干草堆扔在地上,便伸出粗壮而满是污泥的手来拽见儿的手。
见儿以为自己与小姐侥幸逃过一劫,却没成想转眼又落入水莽的手中。
那双手力气很大,又十分野蛮,见儿感觉自己的手仿佛快要被生生扯断,她惊恐交加,浑身颤抖,堵了半天的嗓子眼才艰难地发出一声呜咽。
“小......”
刚发出一点声音,见儿猛地止住,她已经被抓住了,不能再让小姐落入水莽的手中。
已经准备上自己船的水莽,发现刀疤脸的男人没有跟上来,觉得有些奇怪。
突然!
那小船的船舱里传来刀疤脸惊喜非常的声音:
“快来看!这里有个女人!”
几人愣了一下,随即跑了过去。
果然,见刀疤脸从船舱门边拖出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个丫鬟打扮,长得还算周正,见了他们几个,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刀疤脸死死拽着见儿的胳膊,笑得格外得意,一口黑黄的牙齿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嘿!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看见了个女人,原来藏在那草垛后面呢!”
几人哈哈大笑,商量着先把见儿给几人轮番爽一遍,然后再将她卖到那黑窑子里去。
见儿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大概是逃不掉了,只想着希望小姐能沉住气,不要被这几人给发现。
箱子里的容早忧本来就已经有些窒息,终于等到几人离开小船,可以出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哪成想,见儿竟然被捉住了!
她身子本就不好,此番已是极限,再加上听见见儿被抓住,心口一紧,呼吸一颤,脑袋就开始发昏。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箱子边上一靠,发出重重的一声钝响。
这样的响声,舱外边的人定然是听见了。
见儿心头一滞,就死死抱住脚边的人不要他进去。
刀疤脸一脚就将见儿踢开,丝毫不怜香惜玉,一边往里走还一边臭骂:“臭娘们,还敢挡着老子。”
见儿被这一踢,脑袋撞在船角处,当场就晕了过去。
容早忧听见脚步声,心知是躲不过了,泪水早已溢出眼眶,嗓子发涩,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她刚才就已经想好了,若是被抓住要遭受这水莽的侮辱,她就咬舌自尽,即便是要死,那也得走得干干净净。
她头顶的盖子被人掀开,她不敢抬头,见感觉到有人伸手将她的领子给提了起来。
她此刻已经有气无力,加之之前的伤病还未完全好完,又经受一番心惊肉跳,哪还能撑得住。
待看清她的脸,那几个男人眼中都迸发出一种名叫贪婪的欲望。
她虽额头上有一个包,脸色也过于苍白了些,可是这些男人平日里见得都是些乡野村妇,一个个皮肤粗糙,身形臃肿,第一次见到养在深闺细皮嫩肉的娇小姐,眼睛都直了。
容早忧被看得直犯恶心,可她心知自己反抗不了什么,只能任由那些令人作呕的目光一遍遍在她身上流连。
一只手带着莫名的臭气凑近她白皙的脸庞,然后在她的脸上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