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聪慧的。
于是伸手端起其中一碗,便就着碗喝了一口,滚热的姜汤顺着喉咙流进肺腑,霎时间全身发暖。
“其余的,拿去分了。”
“是。”
小厮垂头应下,将姜汤给几个随从分了。
心头还有些奇怪,自从爷任大理寺卿以后,便嫌少喝他人送来的东西。
莫不是,真被这雨寒着了。
次日。
温凝刚醒来便又晕倒,这来来回回的折腾,那原本还有几分颜色的小脸此刻也只剩苍白。
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头也隐隐作痛。
惊春见状,连忙将她扶起来,喂了几口温水。
“小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凝微微张口,吐了几个字,“还好,只是感觉心口又有些疼了。”
惊春登时变了脸色,“小姐,你的心疾......”
温凝白着脸,勉强扯出个笑容:
“不打紧,修养一阵便好了。”
“小姐,这个事情可不能勉强,惊春还是去跟夫人......”
“惊春!”
温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这两个字竟有些力道。
说完,便卸了力,微合了眼,半晌才道:“不必麻烦夫人了。”
惊春站在床边,踌躇地看向温凝。
她脸色煞白,先前眉间的开朗也被忧愁取而代之。
这像极了小姐六年前刚来京都的样子。
惊春心底清楚,这是小姐昨日得知了夫人做过的事,在怨她呢。
平日还母亲母亲的叫,如今却只叫夫人了。
惊春心中升起担忧,高门大族哪家没有点腌臜事,这都见怪不怪了。
可是温凝不同,她自小养在江南,身边的人也很少,江南民风淳朴,将温凝养成了不谙世事的心软模样。
自小敬重母亲的她,将母亲奉为真理,虽偶尔不满母亲的严厉,但惊春还是能看出她眼底的自豪。
如今夫人的事被捅了出来,她一时间哪里受得了。
知她心中必定是十分难受,惊春便收了碗勺,小心翼翼退了出去,留给她独处的空间。
温凝睁了眼,望着床幔发呆。
温怀定来时,见温凝正看着一处发呆。
见他来了,面上才浮现出几分笑容。
“大哥,不是说最近公务繁忙,怎的来了?”
他快步走过去,坐在窗边的凳子上,嘴角不经意带上几分宠溺的笑容。
“无事,等你身体好了,大哥带你回江南一趟,你不是惦念江南的吃食许久了吗?”
温凝这才有几分兴趣,连眼睛都亮了几分,随即有几分不好意思,毕竟姑娘家贪嘴不是什么好事。
“好,谢谢大哥!”
一只手轻揉她的发顶,笑道:“你我二人,无需言谢。“
屋内的香燃了半刻,温怀定才微敛了眸中笑意:“凶手确定是温怡儿吗?”
“不确定,容姐姐说那日她无意看见了一个额上有额坠的女子,与温怡儿走在一起。”
至于那女子,她已经猜出来了,十有八九便是姚曼晴,这京中戴额饰的女子不少,可与温怡儿关系尚可的,却只有她一人。
可眼下没有证据,她也不能妄下定论,而且,温怡儿虽嚣张,但她还没有那个胆子敢谋害她。
温怀定沉思一瞬,道:“无妨,有大哥在不必忧心,你便好好休养便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