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人耳边传来他尖利害怕的尖叫声,这才从久远的,痛苦不堪的记忆中抽离出来,眼带爱怜地注视着眼前明明还年少,却挺着个大肚子的少年。
嗓音发哑,指尖发颤地说着令人觉得荒谬又不可置信的一句:“若我说,我是你的母亲,你可信。”
许霖看着二人如出一辙的桃花眼,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未等他喉咙发紧地反驳,女人便娓娓道来,有关于十多年前的一则往事。
那时候怀着他的皇夫在外出探亲的路上遇到山匪,导致受到了惊吓而早产,而当时为他接生的产公便是许子墨。
那时候嗜赌成性的许子墨被一个宫人买通后将孩子偷偷带走,而这一带,便是十多年的了无音讯,生产后本就虚弱的皇夫得知自己孩子被人偷走后,更是一蹶不振,没过多久也跟着香消玉殒。
那么多年了,她一直坚信自己孩子没死,更派人明里暗里寻找着他的下落。
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谁知道老天爷就将他送了回来,这叫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
魔幻而又跌宕起伏的剧情,也说通了为何许子墨自小厌恶他,动不动就对他非打即骂的原因。
狂咽口水的许霖看着这个朝他步步紧逼的女人,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对他没有半分恶意,眼底深处的泪花更令他心生狐疑。
又见她周身气派不似寻常人家,谈吐皆不凡的时候,试探性一问:“你,当真的是我的母亲?你又有什么证据?”
虽然他小时候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母亲来找他,却从未想过要是真正面对了又应当如何。
“你的腰部位置有一块蝴蝶胎记,手掌大小。而且你和你的父亲一样,讨厌吃鱼腥草,芹菜与一些没有味道的食物,更对木兰花的叶子过敏,不知道我说得可对。”若非有着十足把握,她也不会贸贸然前来认亲。
眼睛震得发直的许霖愣怔地看着她,过了许久,才呢喃轻唤一声:“你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是我,对不起是我让我受苦了。”眼眶泛红的曲拂柳想要抱他,却顾及着他肚里孩子。
更忍不住埋怨起将他肚子弄大,却不负责任的女人:“这孩子的母亲是?”
“这是我的私事,哪怕你真的是我的母亲,此事也与你无关。”一听到池苒,许霖就像是只炸毛的猫儿。
又在得知眼前女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帝,生父为兰贵夫,他自然就是身份顶顶尊贵的皇子!而不是幼时随着许子墨到处搬家,甚至是好几次差点儿就被其他女人猥亵的野孩子。
随着许霖被曲拂柳带走后,他还写了一封信留给池苒。
大意是让她不必担心他,平安和他都会好好的,也嘱咐她天冷添衣,记得多食。
*
回到家中的池苒看着还在等她一起用饭的陆修郢,心里陡然升起了一丝愧疚而不敢与他对视:“我不是说了,让你先自己吃吗,怎么还等我。”
“因为我一个人吃饭没有什么胃口,便只能等着妻主一起吃了。”陆修郢为她拧了条热毛巾擦手,又倒了一杯热茶过来给她暖暖身子。
“反倒是妻主也得要注意下身体才行,要不然夫身会担心的。”
接过毛巾的池苒点头回笑。
随着晚饭端上来后,池苒看着满桌子的韭菜,猪肾,生蚝,甲鱼这些都是提高女子杏玉的食物,额间不由划过一道黑线。
接触到她视线的陆修郢羞赧地给她夹了一筷子辣炒猪肾:“这个好吃,妻主尝一下。”
“这甲鱼汤炖得也很入味,妻主得要多喝点补补身子。”
池苒没有揭穿他意图地将他夹来的菜一一吃进肚里,心里却在思考他整这一出是想要做什么?
夜里入睡前,刚沐浴回来的池苒见他脸生红晕,眼梢泛羞,姿态拘谨地坐在床边,心下狐疑更重。
眸中如水含情的陆修郢羞答答地捏了衣袂一角,轻唤一声:“妻主,现在很晚了,我们也要就寝了。”
说完,他便先钻进了被窝里,脸上红晕更甚。
池苒以为他是小日子快要到了,便没有多想。
只是等她上床,手才刚搭上他腰,男人却突然伸手遮住她眼睛,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颊处,痒痒的,像猫儿吐息。
“妻主,你能不能先闭上眼。”要不然的话,他总羞涩不已。
池苒没有应声的闭上眼,也将原本紧绷地身体放软下来。
陆修郢感受着睫毛刷过掌心的痒意,想到等下要做的事情,脸上又红又羞,整个人也跟着紧张又期待得泛起桃粉。
黑暗中,闭上眼的池苒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拉着棉被下滑,导致她接触到冷空气的肌肤也跟着泛起了一点寒意。
直到他的吻跟着落下………
“你干什么。”不知所措的池苒想要将他推开,可她的身体本能更像助纣为虐,或者说是想要更多………
嘴里咬着东西的陆修郢含糊不清地回答:“妻主帮了夫身那么多次,夫身也想要帮妻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