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自己肚里的孩子迟早不是饿死,就是被这狗女人给活生生气死的!
夜幕降临之下,洗完澡换上亵衣,外穿一件月团花纹长袍的许霖头一次敲响了落梅院的房门。
在等待着开门间,还拿出小镜子照了自己的漂亮脸蛋好一会儿,又整理了下衣服与头发,力争做到完美。
他等了许久,却见开门的不是池苒,而是陆修郢,顿时眼眶泛红,小脸委屈起来:“陆哥哥,我今晚上可以和你睡吗,我保证睡觉的时候不会打呼噜磨牙更不会乱踢被子。”
他带着心机的哀求得来的却是一句拒绝:“不好意思,我和妻主睡习惯了,所以不喜欢和其他人一起睡。”
许霖一听,顿时小嘴一扁,眼眶中蓄满了泪花流转:“阿霖从小到大都没有交好的朋友愿意同阿霖说些悄悄话,陆哥哥不愿意的话,也是情有可原。”
“原本阿霖还想要和陆哥哥说些关于苒姐姐的小秘密,看来只能等下次了。”话似清风吹落叶,转身无踪影。
陆修郢一听到有关于池苒的秘密,便喉咙发紧的改了想法,更多的是好奇他想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刚从书房回来的池苒,尚不知屋里多出了一个人。
等她回到房间,脱下外衫刚准备上床休息时,谁知道一拉开被子,竟发现躺在里面的不是陆修郢,而是许霖!!!
“你怎么在我的床上,晨晨呢?”
“陆哥哥洗澡去了,等下就回来。”躺在床上,刻意将亵衣往下拉,露出香肩的许霖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涸唇角,“陆哥哥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苒苒要是想要对我做什么的话可得要快些才行。”
揉了揉眉心的池苒见他一副,我为爱当三光荣自豪的态度,嗓音泛寒得像是冰渣子落地:“许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知道,可我更知道我肚里的孩子不能没有母亲,还有我喜欢苒苒也是真的。”许霖看不惯她锁骨下方的红印很久了,这一次更趁她不备直接咬上,好将旧的盖走。
“苒苒,我想要了,你给我好不好。”许霖自然知道男子在怀孕后体内xing激素会变少,可他却同旁人不一样,他想的是她的手能无时无刻抚摸着他肌肤,并将他给狠狠弄哭起来。
“许霖,你是不是有病。”时至今日,她觉得他真他妈有病。
一个当人儿子的跑到母亲的床上,还说着下流龌龊的言语。
从鼻尖冷哼一声的许霖全然不在意地低头咬上她锁骨下方,一只手煽风点火得含糊不清道:“你这当人母亲的都让自己儿子有了自己的种,现在再补睡上一觉又没有什么大不了。”
“再说了那个晚上,苒苒压着弄哭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说了那个时候只是一个意外,相应的补偿我也会给你。”池苒见他的舌头伸得越发过分,伸手桎梏他下颌,强迫他抬头与她对视。
漆黑的瞳孔中折现出锋利刀尖:“我说过了,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的孩子多认一个娘。”
“我不要补偿,我要的只有你,苒苒。”
*
等陆修郢洗澡回来后,池苒早已离开,许霖也乖巧地坐在床上翻着一本书,细看他的眼眶边缘还泛着红,就像是刚哭过一样。
当室内烛火熄灭,二人同躺在一张床上,手掌放在平坦小腹上的许霖侧过头,问:“陆哥哥,你说一个男人要是不能为妻主生儿育女,开枝散叶,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谁说男人就一定要为妻主开枝散叶,而且男人的存在并不是只有生孩子这一条路可走。”这句话,还是苒苒当初同他说的。
“话虽如此,不过女人要是真的娶了一个不会生孕的夫郎,年轻的时候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怕的便是到年老之时开始后悔。到时候女人想要孩子的话多的是年轻男人能为她生,可男人不一样,男人一旦过了二十就跟菜市场的烂白菜一样没人理会,更别说三十岁的男人。”
许霖说完,又故作夸张地捂住小嘴,连连道歉起来:“对不起,我不应该和陆哥哥说这个的,还希望陆哥哥能将阿霖前面说过的都忘记。”
翻身同他背对着的陆修郢没有说话,心里却是苦涩与愤怒充斥着胸腔。
也明白了他今夜的意图是什么,无非是往他的心窝处撒盐。
或许是受到了那天夜里的影响,陆修郢再次吃起了之前派人到各处收集而来的生女偏方。
池苒却是见他日渐消瘦,整个人也一直盘绕在低气压中走不出。
一日,正当陆修郢同往时在小佛堂里为自己求女时,却被池苒拉了出来。
男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二人相牵的手,问:“苒苒,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跟着我来便知道了。”
等马车停在香火鼎盛的月老庙前,陆修郢仍是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直到随着她踏入内,接过她递来的一条红绸布与一支毛笔才堪堪回过神来:“妻主,这是?”
“我给你的承诺。”
她说的承诺便是她跪在月老庙前重重磕下三个响头,满脸真诚的竖起三指,对天起誓:“黄天厚土,苍天在上,我池苒若是有一天背叛了陆修郢,便让我池苒此生于仕途一行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