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请下榻(女尊)——小青柚
时间:2022-02-21 08:52:53

  装谁不会,他既然不搁在明面上,那么他自然也乐得暗地里给他没脸。

  等到哪天他的狐狸尾巴现了形,他再与许攸衣去说道,让她出手料理了他,也叫这翠微轩里里外外一众奴侍心服口服。

  容色伸开手,下巴微抬,渗墨在侍儿们心里有着不一般的地位,一贯便是犹如兄长一般亲厚,这一声斥,令他们心里不由跟着堵了口气,低了头,上前替他除去寝衣,换上了锦缎长衫。

  在系腰带的时候,一个侍儿不着痕迹的比了比容色腰身,有些意味深长的向渗墨投去了一个目光。

  容色眯了下眼,一巴掌打在身前蹲着替他整理腰带的侍儿脸上,“在算计什么,妻主人就在外头,你若敢有旁的心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侍儿短促的哭叫了声,捂着脸应声扑在地上,撞倒了端着铜盆的蓝白侍从服的侍儿,瞬间一盆清水泼洒下来,惊的站在屏风不远的侍儿躲避不及,身子一歪,靠着白石绣屏倒在了地上,铜盆撞击着地面,没了阻碍,咣当咣当的飞了出来,愣是到了许攸衣脚边才停了下来。

  这一下动静不小,郝月心侧了头,神情煞是惊异。

  许攸衣拧了眉心,脸色寒了下来,约莫是瞧着容色怒容,紧张护着腹部的模样,一瞬就将冷沉的目光扫过倒的各有模样,哀哀叫唤的一众侍儿,投在了好好站在一边,衣饰整洁的渗墨身上。

  “怎么回事?”

  “奴知罪”,渗墨没有辩解,径直跪在了地上。

  “不!不是渗墨哥哥的错,是奴,是奴伺候的不够精心,这才惹了容郎君不喜。”

  “不,是奴不知分寸,才惹怒了容郎君,主子,您要罚就罚奴吧。”

  “不,是奴,主子,是奴不好。”

  “不对,是奴笨手笨脚,是奴的错。”

  几个侍儿素日关系最好,又一向心向渗墨,对他无有不服的,尤其犯的错,常常是由渗墨帮着遮掩,才留在了翠微轩,直到做到贴身服侍许攸衣,跟前的得脸面的大侍儿。

  寻常时候只恨没有向渗墨尽心的机会,如今,更是如此。

  这一下见渗墨要一力抗下过错,哪能干看着?

  忙翻身爬起,伏身跪下,磕起了头,说什么也不肯让渗墨遭受连累。

  七嘴八舌的,聒噪又没个章法,许攸衣有些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本就沉闷的心情越发糟糕起来,“闭嘴!”

  一声饱含怒气的呵斥,就像是沸水泼在冰面,刹那止了侍儿们的争相告罪,只余隐隐约约的低泣。

  “妻主”,容色没有惧怕,小跑着到许攸衣跟前,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有哪不舒服?”

  从今早许攸衣就有些不对劲,容色心想若是旁的缘故也就罢了,怕就怕是有了什么急症。

  他可不能让她有什么事。

  “不然让郝太医替妻主瞧瞧。”

  一众抽泣声间,容色接替许攸衣的手,轻柔的替她按起太阳穴,“郝太医,你快来替妻主瞧瞧。”

  郝月心身子站的有些僵硬,脚步有些蹒跚的踱了过去,按在了许攸衣的腕上把了会脉。

  良久,一众侍儿终于老实了下来,笔直的跪在地上,紧张的看着郝月心搭在许攸衣腕上的指尖。

  “容侧侍放心,许大人身子康健,并无不妥。”

  郝月心弯起唇,多亏容色打岔,不然她指不定真露出什么破绽,收不了场。

  好在有惊无险。

  这般想着,郝月心越发笑的真心了几分,“容侧侍,莫要过于忧心。”

  “我能有什么事”,许攸衣收回手,面上不显,心底却有几分纳罕,蛊虫之毒,竟是连郝月心都察觉不了半分。

  那宋三郎倒是有几分本事,能寻来这样的毒物。

  瑞凤眼划过缕沉思,转而道,“郝太医不如替容色把把脉。”

  “容侧侍的身子底子不差,臣平日把脉都没有什么旁的症结,只需安心养身子便可。”

  郝月心依言把了脉,须臾便收回手,依旧是往日一样的说辞。

  “今日不施针吗?”

  容色有些疑惑,郝月心一直隔七日,就会替自己针灸,从未落下,怎么今日不用了?

  “啊,这,这是因为容侧侍胎像已稳,再施针,已无必要。”

  郝月心结巴了下,笑的有些僵硬,昨夜收到殿下命令,已无须她再作假,自然没必要再施什么针了。

  郝月心赔笑,有些紧张的看向许攸衣,“今日诊脉已毕,许大人,下官告辞。”

  “今日,倒是有劳郝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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