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色被这力道,后仰长颈,轻轻嘤咛,攀肩的姿势,变成交握,将她按向自己。
他想要感知更多,她不曾倾诉的喜悦。
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他和她本就该在一起,司月恒夺不走她,柳云若赖不上她,宋三郎得不到她,只有他用尽手段,与她有了鱼水之欢。
而今,她想要他,他会给她最好的,他所学,所耳濡目染的一切,只有碰上她,他才能学以致用到极致。
他和她是天生的相配。
容色的呼吸开始渐渐急促,他纠缠住她,渐渐反守为攻,欲拒还迎,撩拨她,引动她,花样繁多,勾着她不上不下,餍足又上瘾。
她恼恨的越发掐紧了他腰,似惩似罚的轻啃,容色忽然尝到了一股血腥味,那是她唇上的。
喜堂上,他不管不顾的咬了她,多少有些害她失了颜面。
如今,她报复回来,却舍不得伤他了。
桃花眸含笑,甜甜的晃开丝涟漪。
许攸衣睁开眸,距离极近的望进他眼底,眸色愈深,改掐为抱,埋进了他的颈窝,“色色,为我生个孩子吧。”
“你和我的孩子,色色”,她呢喃着,轻轻摩挲他的腹部,眸光含着恬静的笑,直起身子,抵上了他的额头。
“好”,他轻轻展开笑颜,碰上了她的唇。
这是他肖想已久,也在意许久的事。
她主动提及,出乎他的意料。
很久之前,在菩提寺,他就动过这个心思,想要牵绊住她,让她时时刻刻挂念他。
回京途中的意外之喜落空,他除了恼恨司月恒的暗算,多少还是有几分失落的,那个不曾存在过的孩子,曾经给他带来的欣喜,至今留存在他的脑海,每时每刻,都让他在意的难以自制。
她和他的孩子,该是很聪慧吧,至少许攸衣永远也丢不下他了。
飞花入林,鸟鸣深幽。
微风细雨,滋润万物。
暗色膨胀了所有的知觉,水滴入潭,声声脆。
一夜未曾停歇。
天光渐启,帝卿府邸高高低低的屋檐遮住了些许喜意。
仆从们井然有序的迈过亭台楼阁,往蓬莱轩送着衣物热水。
司月恒独守着一屋的大红摆设,坐在妆镜前,竟是憔悴了不少。
交易,只是交易吗?
他抚着艳色依旧的红唇,那是他挑了几日的胭脂,打听了她所有的喜好,就为能听她一句称赞。
可是她没来,从她顶着江秋烟的身份拜堂结束,她就消失了。
他找不到她。
拥着香衾,他躺在榻间,等了整整一夜,她都没有出现。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要他。
司月恒红了眼角,看着镜子里美貌端庄的自己,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她不喜欢,再如何装扮,她都不喜欢,甚至都不曾拿下他的团扇,好好看看他为她盛装的样子。
“君上,该梳洗了。”
侍儿隔着珠帘,躬身询问。
司月恒抹去了眼角湿意,终是死了心。
她不会来了。
侍儿却停顿了会,道,“世女殿下方才说她有事要办,请君上莫要等她用膳。”
蓬莱轩一片死寂,司月恒掀翻了妆镜前的物什,“滚!滚出去!”
“诺”,一众仆侍噤若寒蝉,弯腰退去。
许攸衣却不知这番变故,牵着容色的手,摘去面具,恢复了本来容貌,与他来到凤朝皇都的小巷,逛着买首饰的小铺子。
她微皱了眉,举着不甚名贵的白玉簪,轻轻劝着,“这玉质差了些,到时候我再为你选些好的。”
“不成,就要这个”,容色脸色微红的抬了下巴,这是他和她一路走来,她唯一一次停眸,看的最久的一支,他才不会让别的小郎将它买去呢。
他扯住她袖子,趁她不备,一把夺过背到身后,“阿姒,容色就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