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她这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戳破人伎俩的。
他到底也是要脸面的好不好。
小腰扭着,容色埋进她怀里,咕哝着,翁声翁气的吐字,“哼,说的好像容色有多小心眼似的。”
怀中人时不时的偷袭,与诸般缠磨,许攸衣倒不似初时那般放不开,如今在翠微轩,她的地盘,她将人搂紧,很是泰然的受了他这一番亲昵,“嗯,你没有,你没有小心眼,没有故意挤开渗墨,是本官眼瞎,看错你了。”
瑞凤眼露出笑,分明的说着反话,一字一句,阴阳怪气,许攸衣却还觉逗弄不够似的,低眉凑到他耳畔,朝他缓缓吐气,“本官的容色大度的很,昨夜花苑,本官唇上的伤,想来也是自己咬的,与容色怎会有半分关系?”
唇上的伤!!!
一众侍儿通红了脸,与站在廊下的侍卫,婆子,齐齐低下脑袋,瞪大了眼,这得多激烈!
了不得,这容色,可了不得。
容色破天荒在这事上,被许攸衣反将了一军,明明白白的,被搁在明面上,取笑,甚是有些反应不及,他微瞪了眼,抬首,就算不往后瞧,也能料到大致光景。
“大人,你……”
“怎么,你也知道害臊了?”
许攸衣双眼弯成了月牙,点上他鼻尖,几分戏谑着,微抬了下巴,颇有些自得道,“本官被你戏弄多次,总该有些长进不是,哪能回回都叫你占了便宜?”
容色扬了眉眼,攥住她指尖,推开,“大人,说的什么话,容色那是情之所至。”
他挣扎着,从她怀里滚落,竖着通红耳尖,叫嚣,“大人,才不知羞。”
堂而皇之的将锅甩下,容色背过身子,露出些许羞恼,“大人自去岳向阁,容色才没想陪你。”
“主子,方才天未亮,琅琊阁香柳来过,说是容郎君初来乍到,怕是不懂京里规矩,难免叫人白白踩了颜面,如今,老太君见了容郎君,难得觉着亲近,想要亲自教导,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故而特来请主子示下。”
渗墨趁机插话,将香柳所言加以润色,甚是顺耳的禀给许攸衣,眉目间几分欣然,端的是为着容色着想。
“大人”,容色念起昨夜,余宁术隐约投来的不善目光,不觉生了些不情愿。
可许攸衣却不这么想了,她一抬手,制止了容色.欲推却的苗头,一点儿都不认为有什么不好。
毕竟,老太君是她尊敬的长辈,又历来疼她,如今容色的境况,他又是知晓的,想来不会太严厉。
且,阖府,都敬着老太君,容色若是能在他手里,受他一番指点,便是学不成什么,有这个名头在,身份到底是不同的,往后,许府诸人,多少会顾忌着些,断不敢随意轻慢于他。
“老太君是不会为难你的,你去了,记得代本官向他问安。”
许攸衣一句话,算是将此事敲定了,渗墨揖了揖礼,很是麻利的吩咐人去琅琊阁递信。
容色微压了眉梢,不经意的扫了眼,正忙着安排人伺候他梳洗的渗墨,觉出了丝古怪。
...
琅琊阁得了消息,香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身后,一道暗影快速跃过,消失在了长廊下。
...
驿馆里,司月恒烧掉信纸,露出了丝轻笑。
细玉端上茶,不觉也跟着高兴,殿下阴沉了这么多日,可算是舒了些心,要知道,这几日,主子不顺心,他们这些下头伺候的,也是战战兢兢的紧。
眼下,可算是要雨过天晴了。
“殿下,郝太医在外求见,说是殿下要寻的东西,有眉目了。”
第47章 等闲 香柳弯了眸子,北苑虽说还在琅琊……
“殿下,臣不负所托。”
郝月心欣喜的揖下礼,将药呈上。
细玉见着,忙上前接过,揭开锦盒,瞧了眼,递到司月恒跟前,“殿下,您瞧,郝太医办事可真利索,不过三日竟就让她给寻着了。”
“郝太医有心了。”
司月恒扫了眼,微颔了颔首,示意细玉将东西收好。
屏风外,人影微抬了头,赶忙谦卑道,“为殿下办事,是臣的本分,臣不敢居功,殿下若有旁的事,尽管吩咐臣便是。”
“许府很快便会往宫里递帖子,要你过府照料容色,你到琅琊阁后,需得谨记多讨好些许老太君,务必令他对你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