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荒了吗——燕北远江南
时间:2022-02-21 08:54:50

  “父亲,刘思柔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如此对她?”程玄青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程斯年愣了一下,没想到程玄青会提起刘思柔,更料不到他知晓这事与他有关,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否认道:“阿玄,你在说什么?对于刘千金的遭遇,为父表示遗憾,但这件事与为父没有任何关系。”

  “父亲,何必惺惺作态?你是什么人?我很早之前便知晓了。”程玄青选择将一切说破,“莲宋死在你手中。”

  “你在胡说什么?莲宋公主不是还活着吗?”程斯年试探着询问,仍想着搪塞敷衍。

  可程玄青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淡然却笃定。

  这样的目光令程斯年心慌不已,他渐渐清晰地意识到真相被知晓,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可让他困惑不已的是,程玄青是如何知道的呢?他分明掩藏地很好啊,到底是哪里露馅了?

  程玄青没再多留,只说了一句:“父亲,你该好好反省了。”

  反省,程斯年当然要反省,可并不是反省自己的罪过,而是思考错漏之处。

  “手中拿着什么?”程玄青在府门外见到一个小厮手中捧着个精致的包袱,看着不像府中之物。

  “回禀主婿,这是彩斓阁送来的,说是公主殿下定制的长衫。”小厮禀告道。

  “长衫?”程玄青觉着疑惑,结果包袱,准备亲自送去荼蘼院,走着走着,他忽然改道,回了自己的院落。

  回到房间,打开包袱,从里面取出一件月白色的长衫,细细摩挲着衣角的翠竹纹,程玄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今夜月色甚好,靳荼亲手置办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同棋画在院中用膳,气氛很是融洽。

  不知棋画说了什么,靳荼被逗得哈哈大笑,而程玄青便是在这时走进荼蘼院中,穿着那件月白色的长衫。

  院中的笑声戛然而止,棋画古怪地看着来人,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靳荼则看着他身上的那件衣衫,语气不善地问:“衣衫哪来的?”

  “小厮说是彩斓阁送来的。”程玄青仍旧沉浸在窃喜中无法自拔,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道,“很合身。”

  “我的东西,你凭什么乱动?”靳荼语气不善。

  直至此时,看着面前人嫌恶的神色,程玄青才发现了些许不对劲,心中的雀跃如潮水般退去,脸上的笑意渐渐被落寞取代,身上穿着的这件月白色衣衫就像会扎人般,令他哪里都不舒服,十分难受。

  靳荼吩咐道:“汀兰,去彩斓阁再订做一件,务必赶在后日前完工,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汀兰急急离去,程玄青站在原地,尴尬万分。

  “衣服,还来。”靳荼直接开口索要,半分面子都不给。

  “在这儿?”程玄青素来是个讲究的,不能想象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宽衣解带。

  “不问自取是为偷。”靳荼嘲讽道,“怎么?你还上瘾了?”

  “宋宋,你非要这般同我说话吗?”程玄青很是受伤。

  靳荼反问道:“哦?那不知我该如何同你说话?”

  程玄青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提条件,即便心中再不情愿,也缓缓地脱下了那件曾令他无比雀跃的衣衫。

  “烧了吧。”靳荼没有伸手去接那衣衫,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程玄青拿着那衣衫,丢了又舍不得,继续拿着也不合适,进退两难。

  “若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靳荼下逐客令。

  “宋宋,这衣衫你打算送与谁?”程玄青仍心有不甘,想要知晓事情的真相。

  “与你无关。”靳荼冷冷回应。

  程玄青看了看手上的衣衫,脑中闪过一个影子,恍然大悟,探问道:“月白色,可是江月酒楼的那人?”

  靳荼不作答。

  “宋宋,你对他——”程玄青欲言又止,不敢将心底的疑问说出口。

  “你该走了。”靳荼不想听他闲扯,语气十分不耐烦。

  程玄青似乎懂了什么,颓然地转身,手中的衣衫仿若有千斤重,坠得他差点拿不动。

  棋画不自觉地说了一句:“他看着挺可怜的。”

  “不够,还不够可怜,哀大莫过于心死,这种程度连锥心刺骨都达不到。”靳荼冷笑着开口,有种意犹未尽之感。

  待程玄青走远了,棋画悄悄对靳荼道:“公主娘娘,屋顶上那人走了。”

  “程斯年都不会找些稍微强一些的人过来么?就这些小蝼蚁,我们家棋画都能单挑一百个。”靳荼撇撇嘴,觉得无趣,“看来那老家伙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搞这些小把戏,更不会关注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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