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两人便是那云中寺的方丈方严与大师兄觉新。觉义看到他们,把刀给手下,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说到“师父,大师兄。”方严说到“你已不是我的弟子,不要再叫我师父了。”觉义虽心里不舒服,只能接着问到“你们怎么会在此地?”方严说到“老衲与觉新上山采药,却听得此间有打斗声,近前一看,却是你在这里为非作歹!”觉义心里已有怒气,便说到“要不是当日你将我逐出师门,我能变成这样吗?我现在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觉新听得此话,骂到“当年你在寺中,欺负师兄,还屡犯戒律,甚至因喝醉酒打人闹出来官司,你还有脸怪师父!”方严接着说到“阿弥陀佛,善恶终有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那觉义和尚说到“少废话,今天这两人死定了。你们给我滚开。”方严说到“今天既让老衲撞见了你行凶,那老衲便不会坐视不管,你若要杀这两人,那就从老衲的尸体上踏过去。”说完,方严便挡在了沈若熙与丁纯前面。
觉义拿过大刀,说到“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觉新见状,忙走过去,说到“师父,这。。”方严向他摆摆手,示意让他退一边去。觉新无奈,只得退到一旁,他向觉义说到“觉义,你如果敢杀师父,你便是欺师灭祖之罪!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江湖上行走!”觉义冷笑到“别拿那一套唬我,他早已把我逐出师门,我哪来的师?”觉义举起大刀,说到“你再不让开,别怪我刀剑无情。”方严只站在那里,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觉义见此,便大吼一声,高高举起大刀,狠狠的向方严砍去。过了片刻,方严睁开眼睛,只见那大刀就在自己眼前,只差豪分就砍下来了。觉义迟迟下不了手,过了一会,他缓缓收回大刀,恨恨的说到“这次,看在你教养我的份上,我放过你,若有下次,你必死无疑!”说完,他便带着他的手下走了。
觉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慢慢展开。他走向前去,问到“师父,你没事吧?”方严说到“没事。”便转身来到沈若熙和丁纯身边,他给沈若熙把了把脉,又给丁纯把了把脉,说到“这位公子,你伤的重些,老衲先帮你运功疗伤,回去叫人熬点补气益血的汤药,十天半月便可痊愈。”他接着对丁纯说到“这位姑娘,你底子好,伤的也不重,回去也同样吃点补气益血的汤药,多加休息,很快便能恢复。”
方严让沈若熙背对着他坐下,便开始双手在他背上运功,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方严收归双手,放在膝盖上。说到“可以了。”沈若熙站起来,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说到“多谢方丈救命之恩!”丁纯也跟着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说到“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方严站起来,说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两位施主,不必如此客气。况且,你们本也是在代我受过,那孽徒本是我所救,教了他一身本领,却如此横行霸道,为非作歹,都是我的过错啊!”沈若熙说到“方丈,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师!”方严说到“施主但说无妨。”
沈若熙说到“那觉义和尚,作恶多端,你为何不杀了他,为民除害!”方严叹气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若他终有一日能醒悟,回头是岸,那便是他的造化了。况且,虽是他杀人,可真正想杀人的人,是那幕后指使者。若他们不除,就算我杀了觉义,那还会有下一个和尚,土匪,继续作恶。斩草要除根呐!”沈若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方严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说到“我佛慈悲,愿两位施主逢凶化吉,多福多寿,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完,方严和觉新便离去了。沈若熙和丁纯两人,望着他们的背影,双手合十,深深的鞠了一躬。
两人离开后,丁纯看着沈若熙,说到“小熙,多谢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今日便葬身此山了。”沈若熙笑着说到“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丁纯心里感到有些温暖,可还是觉得有些疑惑,便说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沈若熙说到“这事说来话长,此地不宜久留,我改天再跟你说。”丁纯点点头,两人便下山去了。
☆、第十四章
丁纯回到家中,她干娘和姐姐在院里焦急的等她。两人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到是丁纯,都跑过来,李惠娴关切的骂到“你这丫头,怎么现在才回来?干娘都快急死了!”刘静看着丁纯,觉得她的脸色不太对。便问到“纯儿,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丁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到“干娘,姐姐,我只是贪玩,晚了一点回来,没什么事。”
李惠娴也注意到丁纯说话有气无力,便说到“纯儿,你跟干娘说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干娘找他算账去。你告诉干娘,是不是村东头的刘大头,他最是泼皮无赖!你告诉干娘,干娘替你做主。”
丁纯感觉身体乏力,只能苦笑到“干娘,你想哪去了,我真的只是贪玩,我累了,想睡一觉。”刘静见她实在不想说,便说到“娘亲,纯儿累了,让她休息吧。”李惠娴见丁纯有意隐瞒,也只好点点头。丁纯回到房间后,刘静对李惠娴说到“娘亲,纯儿最近身体似乎不太好,我们煲点鸡汤给她补补。”李惠娴说到“是应该给她补补,这孩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心事也重了许多,女孩子大了,为娘的,越来越猜不着她的心思了。”刘静心里想着之前林霄然来找过纯儿,她似乎猜到了一些又不敢十分确定。
沈若熙回到府中,见他哥哥沈若宁就在门口等候着。沈若熙走向沈若宁,沈若宁看着他,说到“小熙,如何了?”沈若熙本来一直撑着一口气,见到他哥哥,他叫了一声“哥。”便整个人倒在了他哥哥身上。沈若宁见状,赶忙抱住他,说到“小熙,小熙!快来人,快叫郎中!”
十日后。
丁纯伤已好了,她坐在自家秋千架上,心里还是想着她的霄然哥哥,可是越想就越难过。又想着沈若熙,不知他的伤势如何了?想去他府上找他,又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她正烦闷着。听得有人敲门,便去开门,打开门一看,见是沈若熙,她高兴的说到“小熙,你伤好了吗?”
沈若熙拍拍胸脯说到“本公子在家里山珍海味吃着,伤早就养好了!今日特意过来看看你,你伤如何了?”丁纯听得此话,放下心来,说到“我干娘天天煲鸡汤给我喝,我好着呢!”
沈若熙点点头,转身把他小厮文竹手中的补品塞给她,说到“呐,这给你,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你别不好意思拿。”丁纯看着这些补品,本想拒绝,但听他这么说,便把补品收下了,她说到“你是为我受的伤,本来应该我给你送些补品的,只是我没去过沈府,只怕去了会被门童赶出来,白跑一趟。”
沈若熙笑道“你就说是我的朋友,我朋友多,那些门童自然会先进来禀报我一声的。”丁纯点点头,说到“你进来吧,别一直在门口站着了。”沈若熙进了丁纯家,说到“你家。。怎么这么简陋。我记得丁总镖头赚的可不少,怎么也得是土砖瓦房,怎么住竹木屋呢?”
丁纯把补品放在石桌子上,又坐回到秋千架上,说到“我爹爹赚的钱是不少,按理说,都可以住运州城中的。只是因着我干娘和姐姐住在这乡下,我爹爹怕她们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才一直没搬家。”沈若熙说到“那这样说,你家也不算是穷人家,日后若要婚嫁,自然也配得上那些富贵人家。”丁纯听到此话,低下了头,说到“我哪里配得上人家。”
沈若熙听得此话,知道自己惹起了丁纯的伤心事。便走过去,坐在另一架秋千架上,说到“你不是想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在那里吗?”丁纯抬起头,转头看着他,问到“是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沈若熙回到“我哥与那和尚的军师有些交情,那天,他们在喝酒,那军师无意间说起他们今天要杀的人是你,我哥便赶紧回府,说来也是巧,我那天刚走镖回来,我哥知道我认识你,就告诉了我。”
丁纯点点头,说到“那真该好好谢谢你哥哥了。”沈若熙说到“我哥确实很好,他在我心里,可算得是天下第一善良之人。”丁纯笑笑,说到“你哥哥怎么会认识什么军师?”沈若熙回到“那是觉义和尚最得力的助手,叫吴鹏,他负责给那和尚出谋划策,管理手下的人,还有管账,他通常是不出去杀人的,只为和尚谋划。就比如,那悬崖杀人,就是他出的点子。”
丁纯说到“这人真是可恶,为虎作伥,你哥哥那么好,应该劝他改邪归正啊!”沈若熙摇摇头,说到“我哥跟他也不是很深的交情,只是偶尔喝些酒,我哥能从他那里打探点事情。那吴鹏也是贪我哥会给他银两,只能说互相利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