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丁纯所在的雅间门外,吕绿用力的敲着房门,嘴里喊到“丁纯你这个贱人,屡次勾引林霄然公子,现如今竟大白天在我这酒楼里干起那男女之事了,你这不要脸的贱人,你给我滚出来!!”在一楼吃饭的人,听见此话,都聚在一起往二楼瞧去,二楼雅座的人也纷纷往吕绿那边望去。吕绿更加嚣张的说到“各位贵客,请听我一言,我外甥女范嫣嫣嫁入林家,和林霄然恩恩爱爱,举案齐眉,可这叫丁纯的贱人,屡次三番勾引林霄然公子,林公子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看这样不成,不知是否使了什么技俩,竟把林公子拽房间里去干,去干那种事情!!可怜我嫣儿,刚嫁入林家,就要受这种气!”说完,她就用手巾捂住脸,假意哭了起来。众人一片哗然,有人说到“这女的,竟这般不要脸!”“无耻!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情!无耻!”“贱妇!这种人就该浸猪笼!别脏了我们运州!败坏我们运州的名声!”
谩骂之声不绝于耳,这时,丁如松与李惠娴,刘静来到了鸿运酒楼,便听到这些话。丁如松问其中一人,说到“大哥,发生了什么事?”那人说到“有一个叫丁纯的贱人,勾引林霄然公子,现正在楼上干那苟且之事,这种人,就该去死!”丁如松如五雷轰顶,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吼到“你胡说!我家纯儿一向知礼守节,她怎会做这种事情!”吕绿听得此话,向着他说到“原来是丁总镖头您的女儿!你常年走镖,怎知道你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兴许早就破了身子了!你若不信,这房里面就是他们两人,你上来一看就是。”
刘静听得此话,赶忙跑上楼去,她看着房门,镇定了一下心情,便推门进去,又赶紧关上门。只见屋里两个都躺在地上,衣服凌乱不堪,林霄然已经昏睡过去,丁纯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刘静忍住眼泪,脱了外衣,给丁纯整个包裹住,又把丁纯抱在怀里,小声说到“纯儿,姐姐在,别怕别怕。”这时,范嫣嫣也进来,看见眼前一幕,虽然心里有准备,可心还是被狠狠地刺痛了。她来不及多想,赶紧把林霄然衣服穿好,把林霄然抱入了怀里。
吕绿见两人进去,便直接推开了门,假意把袖子的酒壶放在桌上,又拿起来,喊到“大家快过来看吧,这是迷情酒。”说着,她便出了房门,有好事者拿过酒,沾了一点尝了尝,说到“是迷清酒,里面放了大量的迷情药!”众人哗然,又开始议论了起来!丁如松抓起其中一人,举过头顶,吼到“都给我滚!!!”说完,把那人狠狠砸向众人!众人见他青劲爆起,面目狰狞,似要把众人吃了一般!都赶紧跑了出去!
李惠娴跑上楼,一把抓住吕绿的头发,骂到“你这贱妇!就你在这里搬弄是非!!你这贱妇!贱妇!”说完,她狠狠的扯着吕绿的头发,两人扭打在一起。小二赶紧过来分开她们。丁如松上得楼来,看见房间里的一切,他捶着胸口,说到“苍天呐!!”过了一会儿,他走过去,一拳打向林霄然,可范嫣嫣却把林霄然紧紧护在怀里,他的拳头落在半空中,郑艳芬见状,说到“丁总镖头,你女儿做错事,你还护着她,你别忘了,这是林家公子,你若杀了他,你和你女儿,也绝活不了!!”
这时,刘静说到“干爹,现在纯儿最要紧,先把她带回去,其他事以后再说!”丁如松看着丁纯面如死灰,心痛得像被刀子剜过一般。便一把抱起丁纯,往家回去。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林府,林霄然从床上醒来,头还是有点痛。他坐起来,摇了摇头,昨天发生的一切闯入脑海,他慌忙喊到“纯儿。”便慌乱的从床上起来。范嫣嫣正好进来,看到他醒了,便喊到“夫君,你醒了?快来人,伺候公子洗漱。”
林霄然看着她,不可置信的说到“你竟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范嫣嫣看着他,说到“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一个贱人费尽心思勾引了你,既然木已成舟,咋也不好委屈了人家。就收她做个妾室就行了。”林霄然听得此话,狠狠地一巴掌打过去。说到“你们范家罪恶滔天,我本念在你可怜无辜,想保你一命,现如今看来,是我痴心妄想了!”说完,他便去书房拿了两封信。又让墨白把祖父,父亲,母亲请到大厅,又叫人把范嫣嫣叫到大厅来。
大厅内,林良平和林望远在主位坐着,周静婉坐在林望远侧边,林霄然和范嫣嫣站在中间。林霄然把手中的两封信奉上给林望远,说到“祖父,父亲,母亲,今日当着诸位家长的面,我要与范嫣嫣和离!”林望远接过两封信,林霄然接着说到“至于原因,这是舅舅给我的回信,一封是给父亲母亲的,我没有拆封。还有一封是给我的,我已经拆封了。诸位家长看了,便明白了。”
林望远打开拆封了的那封信,只见上面写着:
霄然吾儿:
吾闻你意,遂找时机与魏直喝酒闲聊,于一次闲聊中,魏直喝醉了酒,吾问关于范锐平之事。他告知我,范锐平滥杀无辜,强抢民女,收受贿赂!十恶不赦!因南境战事未平,所以,迟迟未告知圣上,但魏直从未放弃将此事告知圣上。依吾之见,应早跟范家断了关系,才是上策!望汝一切安好!
林望远看完这封信,急忙打开另一封信,上面写的内容与上封信差不多。只是后面多了几句:
这事便是如此!望吾妹,妹夫早做决断,不要伤及自身。还有一事,魏直说与霄儿曾有缘遇见,他十分喜欢霄儿。魏直有一女,年方十八,他有意于霄儿。若吾妹,妹夫有意,可写信告知我,我多多撮合!望吾妹,妹夫一切安好!
林望远看完两封信,把信给了林良平,后又给了周静婉。林望远看着范嫣嫣,说到“你们范家好算计!我还以为是我们林家高攀了你们!哼!墨白,去请范大人夫妇过来,我们林家高攀不起你们这样的人家!”墨白作揖,说到“是!”便出去了。
林霄然把写好的和离书放在桌上,说到“这字我已经写了,你只需签个名便可。你我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范嫣嫣摇摇头,说到“夫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待我?”林望远回到“你做了什么不要紧,关键是你父亲母亲做了什么?如此丧尽天良,残害百姓,实在不配为父母官!”
不久,范知府与郑艳芬来到林府,只见范嫣嫣正掩面哭泣。郑艳芬上前,问到“嫣儿,这是怎么了?昨日之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母亲知道你受了委屈,可这事,也只能委屈你了,我苦命的嫣儿!”范嫣嫣抱住郑艳芬,哭的更厉害了。
林望远看见范知府过来,本应该起身让座,想到他所做之事,便哼了一声,不起身,继续坐着。范知府倒也不生气,说到“亲家公,亲家母这么着急寻我们来,这是为何?”林望远说到“范大人,你们范家门槛太高,我们高攀不起,你叫范嫣嫣签了这和离书,把她领回去吧!”范知府说到“你这是何意,我嫣儿嫁入你们林家才几个月?也未曾犯过什么大错!倒是你家林霄然,时常冷落我嫣儿,昨日又闹出那荒唐事来!我们没向你们要个说法,你们倒理直气壮起来!”
林望远回到“这事,还怪不上你女儿,要怪就怪你自己,作恶多端!多行不义!你的罪行,我都打听到了,只等皇上圣裁!你还要我多说什么!”范知府这才明白,自己的事情已经被林家知道了,他回到“你既已经知道了,你欲如何?”林望远回到“范知府,我林家势小,定然不会也不敢拿你怎样!只是我霄儿是一定要与范嫣嫣和离,此事没得商量!”范知府回到“我们嫣儿已经嫁入你们林家,她没有犯错,我们断不会和离。”
林霄然听得此话,说到“你女儿没有犯错?你可知昨日之事?就是你女儿灌了迷情酒给我,我才犯下如此大错!如此下作的事情,你们堂堂范家,也做的出来!”范知府不可置信的看向范嫣嫣,说到“嫣儿,此事可是真事?”郑艳芬回到“嫣儿自嫁入林家,林霄然从未碰过嫣儿,是吕绿想了这个法子,谁知道,谁知道那林霄然是个混账东西!竟这样做事!”范知府叹气道“你们糊涂啊!你这是在毁了嫣儿啊!”
范嫣嫣听到此话,忙跪在她父亲面前,说到“父亲,我不愿和离,我不愿意,我喜欢霄郎,只要能陪伴他左右,就算终身无所出,我都甘愿!父亲!”范知府摇摇头,说到“嫣儿,事已至此,你便签了吧!为父,再给你找过好人家!”范嫣嫣说到“不,父亲,不。”她又爬到林霄然身边,说到“夫君,夫君,求你绕我这一回,你去求娶丁纯为妾,让她为你生儿育女,我什么都不会阻止的,我只求你,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可以了,夫君!”林霄然并不理她,林望远给墨白使了一个眼色,墨白端来和离书,说到“范小姐,你签了这字吧!”范嫣嫣看着这和离书,拼命摇头,说到“我不签,我不签!”
郑艳芬抹了抹眼角的泪,走过去蹲下来说到“嫣儿,是父亲母亲对不起你,你签了吧,你还有母亲会一直疼着你。”范嫣嫣知道此事再无回寰的余地,便慢慢拿起了笔,签下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