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都记在阿泽身上。”
江穗想象着阿泽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声,冲他说道:“当时情况紧急,阿泽也只是着急罢了,再说,也是奴婢资源掺和进来,怪不得旁人。”
说着,江穗又将玉佩递了过去,并且说道:“听阿泽的意思,这玉佩应当并非寻常物品,奴婢身份低微,收不得这样的东西。”
许东延突然笑了,随后又将东西推了回去,并摇着头说道:“阿泽说话没个把门的,你以后不要轻易相信他的鬼话。”
“至于这东西,倒的确有层旁的深意,但没你说得那样严重。”
“本公子打定主意要给你,你便收着。”
说着,许东延特意提醒道:“只有一点,莫要让母亲瞧见就是。”
说完,许东延直接将那块玉佩拿了过来,在手中掂量了几下,随后便直接系到了江穗的腰间。
一点推拒的可能都不留。
系好之后,许东延退后两步,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手艺,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视线忽然瞥到了江穗白皙的手腕,问道:
“没带着出来?”
江穗自然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答道:“今日事多,奴婢怕弄脏了那手串。”
许东延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二人极为默契地同时沉默了起来,几秒后,二人又同时开口:
“时候不早了...”
“那奴婢就...”
二人同时怔住,停顿下来。
江穗主动开口,说道:“那奴婢便先走了,到时若是误了时候,被人发现便不好了。”
许东延点了点头,冲她说道:“你走罢,回去转告阿泽一声,让他明日务必来见我,若是不来,后果自负。”
江穗应了下来,随后转身,手放在那扇门上犹豫了许久,终究没有关上。
她刚走两步,便听到后头传来一道声音。
扭过头去,是那扇门从里头关上了。
江穗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步伐离开这里。
出了这地方,江穗便直奔许东延的院子,找到了阿泽,将那最后的嘱托告知。
果不其然,换来了阿泽的一个如临大敌的表情。
*
自那日后,江穗时常注意与其相关的消息。
又过了许多天,大奶奶始终未曾松口,绝口不提有关许东延的事,也不许人来求情。
江穗看得心中一阵着急,盼了许多天,才等到了太老爷有所好转的消息。
这些天恰好赶上大奶奶每年外出礼佛的日子,这才将许东延给放了出来。
只有一点,那便是去寺庙烧香礼佛期间,许东延必须陪同左右,潜心为许府上下和太老爷祈福。
天还没亮,许府众人便起了个大早,忙碌起来。
江穗一大早便被人叫了起来,半清醒半迷糊着就到了大奶奶的院子里头收拾东西。
这次出行,倒也用不了多久时间。
距离相对也没有那么远。
但大奶奶每到了这季节便会身子不爽利,哪儿哪儿都针扎似得疼。
因此准备也要足些。
这些都是江穗听那些有些资历的丫鬟说的。
江穗算是入府之后头一回赶上这样的情况,没有半点经验。
所以相对繁杂重要的琐事,便都由那些个老人来准备。
而她就相对轻松一些。
江穗做事情上手快,干净利索,因此很快便将交由自己的事情做好。
瞧着这些人急急忙忙从她的身边走过,手里还拿着这种这样的东西,江穗不免有些好奇,便站在一旁多看了一会儿。
然而她这副清闲的模样,落到了有心之人的眼中,那便是另一层意思了。
这不,江穗才在一边站了没多会,便有一个较为面生的丫鬟走上前来,趾高气昂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