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风风火火的跑去找宁愫将这个说法告知对方,刘叔摸了摸胡子,一边跟着的人不免担心道:“刘叔你不怕少爷是动真格的吗?”
刘叔乐呵呵地笑了笑,完全一副不担心的模样:“就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再说别看这位夫人性子温和,但是我觉得这位夫人应该心里也有数,肯定不会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你放心就好了。”
厢房内,正让绯玉将之前买好的成品布拿来,她摸了摸布料滑腻,满意地笑了笑。
刚要用剪刀剪开,就见云衙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然后就将明日的安排告诉了她。
宁愫则是苦恼的看了一眼他,因为明日答应了徐老婆子去镇上的市集上,去置办一些快入夏的物品。
这个季节过的很快,她在外晒着日光时,都能感受到风中的一丝丝暖意。
而云衙闻言,则是露出委屈难受的模样,看的她有些于心不忍,而对方见宁愫这样子就趁热打铁道:“外面风景处处好,我初到这里,什么都想着看一眼,宁姐姐你就陪陪我去好嘛。”
云畔说道最后,头也委屈的低下去,最后宁愫拿他没办法,最后同意了。
云衙听到她同意后,立马咧嘴一笑,如春风中最浓烈的暖风,让人不由心软了下来。
次日清晨。
云衙老早就在外面等着她,而后等到她坐到马车上时,云衙就讨好的将瓷盘中的糕点带给她吃。
宁愫尝了几口,甜而不腻,味道很不错,云衙见她满意的神色,当即眉眼露出高兴的模样。
不愧是让他跑了好几家点心铺子里,买的最好的糕点。
去郊外的路陡峭的很,这一路上马车就一直在震着。
她有些难受的靠在马车一边,这一路的陡峭让她有些吃不消。
而云衙注意到这一点,立马出声,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要让她没有那么难受。
“宁姐姐,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宁愫一听,就下意识地问:“什么事情。”
云衙笑嘻嘻地说起以前的过往:“宁姐姐我告诉你,我从一出生起就身体不好,然后刚好有个道士路过我家门口,就直言想要我活下去,就要给我取个能压得住命中带煞的字。
然后我名字就给我取了一个很凶的字“衙”,是五行中的土,也因为这样我身子居然诡异的慢慢好了一点点。”
宁愫倒是没想到他的名字还有这一出,然后见云衙聊道此处还调皮地问她:“那宁姐姐你的字是“愫”是五行中的木,寓意为真情实意,那宁姐姐的爹娘应该很恩爱。”
很他不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因为云老太太怕她伤心,也只是简单与家中小辈说了一下她的状况,关于其他的也一字未提。
所以云衙并未知情,而宁愫也是知道这点,也只是轻笑道:“嗯。”
恩爱过后,便是争吵。
娘亲日日夜夜为那人流泪,也换不得那人的回头的模样。
而她的字也在后面,成了笑话。
但是她却并未说出来,扰了他的兴趣。
随着这句话落下,云衙又开始聊起了其他话题,而马车也渐渐的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了目的地。
倏然,就在此刻,马车被什么惊扰了一样,马开始乱跑,不受控制,宁愫也是没想到怎么会这样子,于是扶紧了身旁的东西,然后想看下云衙。
却见少年桀骜不驯的将帘子撩开,然后看看怎么了。
就在云衙掀开帘子时,一个一袭天蓝色长袍的男人长身玉立的伫立在这道路中央。
许是察觉有人在看他,他缓缓转身,一身的君子模样,让人心生好感。
“在下若雲,江中人士,特去上京寻亲不知可否能搭一个便车,在下在前方不远四里路就下。”
云衙见这人气质非凡,温柔笑意,看起来就让人很有好感,而他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是刘叔所乘坐的,因为今早不小心崴了脚,又放心不了自己少爷出门,故此她就特意让人哟哟备了一辆马车。
他想到此处,却犹豫了一下就道:“等着,我去问问我们家宁姐姐。”
那人闻言,笑意柔和地道:“那多加叨扰了。”
宁愫听云衙跑进来一说,蹙眉地看了一眼那人,不知为何居然觉得这人怎么那么眼熟。
可是见这人模样,明明她在记忆力,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而云衙则是在一边说:“虽然看着是个好人,文质彬彬的书生,但是世道凶险万变,宁姐姐要不我们别让他一同而去,毕竟人心险恶。”
他游历在外,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也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毛头小子。
而宁愫望了望外头的人,垂眸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