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随着这句话落下,她就让翠儿将这些东西抬下去,都先锁起来。
翠儿一听犹豫一下就立马又让人将箱子搬到隔壁的房内锁上去。
也就在这时,一袭月牙长袍笑起来温和的宁润刚好路过,见此来到宁愫的面前,笑道:“一早就听下人说,是沈家那边给你寄来的。”
他随意瞥了那随着下人搬走的箱子,然后侧身说:“没想到沈家那位沈蔚对绮妹你倒是挺钟情的。”
宁愫语气不淡不温道:“毕竟夫妻一场。”
他一听,不知为何眉眼染上几分漫不经心,温笑道:“绮妹说这句话,我倒是赞同,只是…”
他话锋一转,俯身低笑:“你说如果心底有人,怎么还会娶别的女子。”
宁愫察觉到什么,后退几步走到屋内,然后背对着宁润道:“你想说什么。”
而宁润不以为然,看着这个纤细站在自己眼前的宁愫,不由想到幼时缠着自己一直把他当做好哥哥的宁愫,他越想漆黑的眸子越发兴趣盎然。
“我只是要提醒妹妹你要知人知面要知心。”
宁愫转身,皮笑肉不笑道:“比如呢?”
“比如,你那位好夫君的心上人,可是被他亲手送进了太子府。”
——
月梢露重,乌云如墨水渐渐染湿月轮,直至最后一道道月光被浸染。
翠儿将窗棂合上,用灯盏用火折子点燃好几盏,将其中一盏放在厢房内的四方桌子上,而随着翠儿的灯盏放下,宁愫的睫毛轻轻眨了眨,如水上泛滥的潮水。
过了许久,翠儿提醒道:“夫人,这么晚了,该入睡了。”
可宁愫却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缓缓让她先下去。
翠儿也不知宁少爷来了一趟,走后,夫人就神色晦暗不知发什么呆,心不在焉的一直坐在四方桌子旁边。
可是翠儿不知,宁愫在想别的事情,她想到宁润今日的一番话,她的袖口里的手慢慢不自觉的攥紧。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除了我谁都不可能成为你的依靠。”
真是自负的言论。
想到之前种种,她垂眸站起身,心里一阵厌烦,然后摸到袖口里带着的手镯,良久,她里也有了其他的注意,唇边泛起冷笑。
“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而趁夜摸黑又再度来到她的院子里的沈蔚见此,出声问道。
宁愫转身就见到他一身青袍,灯盏下衬的他身形高大,眉宇的肃杀让人不敢轻视。
而随着他来,宁愫就注意到跟在他身旁的沈木。
许是注意到宁愫的目光,沈木浑身一僵立马识趣的走到外面,徒留他们两个人。
剑眉,冷眸,俊朗顺遂的沈蔚就那样伫立在她面前,沉声道:“今日送到的,你喜欢?”
宁愫不知他来只是为了这个时候,随意应答:“大人送的,我都喜欢。”
沈蔚眉宇微不可见的收敛了几分迫人气压,“那就好。”
随即,他就将手里的包袱放在她这里,她蹙眉眉眼都是疑惑看向他。
他也并未解释,只是说:“里面是一些无关急要的东西,先暂放你这边。”
她一听,也只好接过来,就感受到包袱很轻,应该里面的东西并不是些重物。
然后她就将包袱找到一个柜子里放了起来。
而沈蔚就那样冷眼旁观着宁愫的一举一动,直到她放好后,他轻轻举着拳头咳嗽道:“我这边近日有要事,明个我就会离开。我会让沈木先送你回京州。”
因为最近不安生,他怕会连累她。
可宁愫却是缓缓来带他的身前,然后将一个漆黑的匣子打开,露出一个鲜红的坠子。
沈蔚不解:“这是?”
宁愫露出温婉的笑:“这是我嫁进沈府时,大人给妾身造的。”
沈蔚早已忘了这事情,细细看了眼才有了一些记忆。
只是…当他瞥向宁愫时,他就见她的笑很温柔,可是眼眸却越来越冷。
“我于大人夫妻一场,日日夜夜操劳,遂妾身日渐消瘦,恐不能再与大人共结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