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生出几分酸涩苦,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根。
也有什么东西刺的他想发泄什么。
最后,他只能无力道:“我那时病重,有些事情记不大清了。”
他说的是实话,而随着他说处着句话,一早熟悉他的宁愫早已不当回事,只是刚刚提起时,总觉得自己以前太过愚笨,以至于连眼前人是什么人他都分不清。
她在心底轻叹自己以前的愚笨,最后向他告别,走到外头就与柳随之离去。
徒留还在厢房内,伫立不动的沈蔚。
将事情处理完的沈木,见大人迟迟不出来,沈木怕有什么变动,转身就去宁愫的厢房里,想查探一下情况如何。
可是当他进去时,就见大人颓废的坐在四方凳子上,周深笼罩在阴影中,让人惶恐不安。
察觉屋内来了人,沈蔚并未出声,而沈木艰难的开口问:“大人你怎么了。”
见大人并不开口,他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以为大人这次是来找夫人求和的,不过刚刚我看到了夫人正和她的青梅竹马一起出门。”
“你说什么!”
沈木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不对劲,:“什么?”
沈蔚咬牙切齿,一双冷眸猩红地问:“那个人谁?”
原来大人是问这个。
沈木想了想就将事情全盘托出:“大人不是之前让我查夫人之前的事情吗?然后我查到这人是夫人在琼州的青梅竹马,家境清贫,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夺了那榜眼,为人忠诚真直,现在任命为翰林院……”
沈木越说下去,沈蔚的脸色越发深沉。
最后,沈木嘴都快说干了,就听到大人来一句:“呵。”
“我怎么不知这事。”
沈木想到上次的事情,解释道:“大人你不是让我调查这件事情吗?上次我已经交给了了一份。”
言外之意的大人没有看完。
而沈蔚也想到上次在酒楼里的缘故,因此那份竹帛他没有静下心看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让沈木重新将那份竹帛交过来,然后又问了太子的事情。
沈木顿了顿,犹犹豫豫地道:“下属们已经找到了太子,将太子带回去了,可是太子却身患眼疾,貌似还失忆了,这边已经让大夫来看了。。”
沈蔚紧紧皱着眉头,没想到还有一出,最后想到太子之事他最终带着沈木一起离开宁府。
只是他在上马车时,还是停住脚步问身旁的沈木:“多派几个人盯着夫人身边,若是夫人身边有危险提头来见,还有多加盯着夫人身边可疑人。”
—
宁愫与他一起在外面闲逛了一会,最后陪着柳随之一起去了书屋置办点笔墨纸砚。
在她与柳随之交谈之间,也得知云家那边已经为她这事进宫让那边皇后娘娘处理。
她感激这些天他为她周旋,然后这书屋也是琼州有名的,里面有柳州的上等狼毫笔,谷州的纸砚。
宁愫想着他喜爱这些,为了答谢,她想为他添这些。
而柳随之跟着她来到这里时,也知道她的想法,他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的喜爱。”
他说完这些,刚好从书柜架子里取出基本书籍,宁愫以为是文人诗集,并未在意。
直到她们走出去时,她就见他不知什么时候买的那几本文人诗集递给她。
她微微一愣,接过来时,就见上面赫然写着《风雪志》《若云鹤》…
这些都是近日出名的话本子,虽然文名清雅,但是内容过分艳.丽,她脸微微红了起来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些。
记得她的喜爱。
柳随之温和有礼一笑,两人行走间步伐缓慢,也只为了让宁愫跟上。
宁愫觉得他这人笑的太过温柔,不知怎么她想到了宁润虽然也很温柔,但她的温柔是带着几分假意,而柳随之的温柔是如春风拂面,是刻在骨子里的温柔。
她这样想着,而柳随之也开始与她聊起近日趣事,直到两人最好要分别时,他缓缓道:“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绮妹你放心即可。”
哪怕知道她要和离,他现在都也未问过她原因,只因为怕她徒添伤心。
宁愫知道他的温柔性子,心里早被暖意抚平,可是当她抬眸看向温柔过分的他时,她知道这样好的人,理应当配更好的人。
他这般优秀应当会有一个知书达礼的心上人与他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