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房宠——无极爱墨皇
时间:2022-02-21 09:08:33

  屋里一下就归于黑暗,古音环顾四周,有些害怕的抱住了自己的肩。

  她原本是不怕黑的,可自从思云的事情之后,连夜的噩梦让她对黑暗产生了些畏惧,再加上独属夜的寂静,太安静总是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幸好身后有传来的轻微呼吸声,总算让她不至于太害怕迷失自己。

  黑暗中突然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她吓了一大跳,借着月色看了一眼,竟是床被褥,再看床上的人在她的视线中缓缓的翻了个身,身上好好的盖着被子呢,这床原本放在床里面的被褥是如何掉到地上的,看着床上人高山一样雄伟的背,她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赏她的。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她一开始对兰朔表现的那么害怕,她杀思云的时候那么的不留情面,即使给她被子也是用的如此不友好的方式,充满了别扭和细心,多了这床被子,至少她不用担心明早会又病了。

  抱着被子轻手轻脚的回到椅子上,被子很厚实,她小心的披在身上,瞬间整个人都暖和了,她在桌子上趴了会,又忍不住去偷偷瞄床上的人。

  兰朔已经翻过来了,他睡觉的时候很老实,双手都规矩的放在一处,也不打鼾,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几乎不会发出声响打扰到别人。

  以前教她的嬷嬷曾经说过,京都城的贵族子弟,从小都经过严苛的训练,一言一行都有严格的要求,绳趋尺步,有板有眼。

  兰朔就是完美诠释了这一切形容,他整个人只要站在那,哦不,躺在那也是,只要他在那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身上的贵气是陈县令不管戴多少金银珠宝都堆叠不出来的。

  长得更好,若不是男子,那副长相必定是祸国殃民的好材料。

  在这样的人面前,不管是谁都会自惭形秽的。

  古音趴在桌子上胡思乱想,不知何时就闭上眼睛睡过去了,等她睡着以后,床上她本来以为早就睡过去的兰朔却在黑暗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转头看了眼,桌子前小小的人蜷成一团枕着手睡得正香,未发出声音的冷嗤了一声。

  自作自受,他是洪水猛兽吗?把她吓成那个样子。

  掀开被子起身走了过去,轻轻的将人连人带被子的抱了起来,古音睡得很香,没醒不说,可能是怀抱太舒服了,还娇嗔的用发顶蹭了蹭他。

  兰朔没反应,将人小心的放到床上,再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被子里还有他刚刚残留的余温,过于暖和的气息让她一下子就陷了进去,嘴角甚至在睡梦中勾出了弧度。

  兰朔轻笑了一声,将落到她脸上的头发扫开,在床边看了一会后,才起身去衣架上拿了自己的外衫披上,坐在刚刚古音坐的地方,本来想看会书的,屋外的月色亮的惊人,可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刚刚古音说的话,又把书放下了,跑到窗边站立,看着屋外的夜色,脸色同夜色一样沉寂,翻不起波澜。

  第二天古音从桌上醒来,原本以为的腰酸背痛竟一个都没感受到,浑身清爽的一点都不像在桌子前将就了一晚的人。

  看样子坐着睡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和睡床没什么两样,她这样想着。

  转头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兰朔早就不见踪迹。

  顾不得胡思乱想,她赶忙收拾了被子,稍微打理了下自己就跑了出去。

  门口没遇到兰朔却意外遇到了翠浓,翠浓看到她眼中的惊喜都藏不住,可以看出来是多么渴望见到她,古音也是一样,看到翠浓就把什么都忘了,一把抱住翠浓。

  “嘶”不知是她按到了她身上的哪个地方,翠浓突然抽了口冷气,她没推开她,反而紧紧的回抱住她,古音觉得奇怪,稍稍离了点抓起她宽大的袖子往上一拉。

  上次见过的那些凌乱的伤痕上又多了好几条新鲜的痕迹,伤口还没结痂血迹都未干,分明是刚留下的。

  “陈云泽又打你了?”古音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眼中有愤怒。

  翠浓有些难堪的把衣袖褪了下去盖住伤痕累累的胳膊:“没事,只是小伤而已,小姐,你终于回府了,奴婢真高兴。”

  能看到她古音更高兴,即使晚上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也值了,可看到她的胳膊,很难把那句高兴说出口。

  “你……疼吗?”这话才问出口古音就觉得自己在说废话,那伤口那样多且深,那可都是落在皮肉上的,怎么可能不疼。

  翠浓抿着唇摇了摇头,对着古音还勾起了嘴角,想向她展示她真的不疼。

  可这强颜欢笑比直接哭更让古音难受了,强忍着把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去。

  “好啦小姐,奴婢真的没事,听说你们要在府中住好几天,以后奴婢就可以像以前一样每天都看到姑娘了,真好!”

  是啊,能天天都见到了,可这还不够,兰朔迟早要走的,她也要跟着离开,到时候就又见不到了怎么办?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带她一起离开。

  “你来找我陈云泽知道吗?他会不会又借题发挥打你?”

  她现在就怕陈云泽那个疯子又趁机找茬,至少在他们来府上的这段日子,她不想看到翠浓身上再添新的伤痕了。

  翠浓对着她摇摇头,陈云泽当然知道,也已经借题发挥过了,昨夜还因为老爷把两人分到一个屋里在院子里发了好大一通火,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烂,她身上的伤也是昨日留下的。

  不过这些告诉古音也没用,她看着古音,笑着道出了自己来的目的:“老爷他们在前面用膳,让我来伺候小姐起身,只是没想到小姐你已经起来了,是奴婢来晚了”顿了一下突然又问到:

  “小姐你有没有哪里不适,要不要奴婢叫水来伺候你沐浴。”

  古音先是没明白为什么会问她有没有不适,难道是都知道她昨夜趴桌子上睡得?看翠浓的眼神却分明不是那么回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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