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奴才还是没有离去:“姑娘,奴才也是奉命办事,大人说了,每间屋子都要查,还麻烦大人和姑娘行个方便,别让奴才们难做。”
古音有些疑惑,兰朔究竟偷了陈县令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么紧张。
身旁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掀开被子起身,背后的伤口渗出的血让睡前才换上的白色里衫又染上了些许红色,他就准备这样去开门?
“大人!?”
“睡你的。”兰朔低声嘱咐她,然后拿过衣架上的外袍披上,走到门口一把扯开了门。
古音躺回床上紧紧的裹着被子,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兰朔。
“要查什么?”兰朔有些凉薄的声音在这深夜显得更加肃杀,外面的奴才明明手上都拿着武器,却莫名的被这一个人的气场碾压了。
为首的人努力仰起头和兰朔对视:“打……打扰了大人,奴才们要进去搜查一下。”
兰朔冰冷的眼神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确定?”
不过一个轻描淡写的反问,那领头的人就愣住了,这是让他进去查还是不让。
不怪他担心,但凡在县令府的人,没人不知道兰朔的身份,先不说他们本身就得罪不得,就单看陈县令对他的敬重,他们也不敢胡来。
“这房间只有这么大,除了本官就只有本官的女人,所以你是觉得我们两谁是贼?”兰朔冷冷的问。
“大人恕罪,奴才不敢!只是——”那奴才抬头往屋里看了一眼,似乎要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没有其他人。
兰朔眼神一暗,挡在了他的面前,眼睛里已经不止是冰冷了,竟隐隐带着杀气:“你的眼睛,不想要了是吗?”
这话太吓人了,那奴才吓的立马把视线收了回来。
“大人恕罪,是奴才们冒犯了,奴才看大人这里不像有贼,就先告退了,打搅了,大人早些休息。”
说完对着他的人挥挥手,转身快速离去了。
走的老远还能听到几人的谈话。
“大人让咱们每个院子都要搜查,真的不进去查一下吗?要是被大人知道了怎么办,不会怪罪吧!”
“别说了,这位是谁你不知道吗?县令大人都不敢去搜他的院子,我疯了吗?”
“再说我看了,那屋里根本藏不了人,贼不可能在那屋!”
……
门关上了,古音看到兰朔转身的时候眉头皱了下,从床上爬起来有些担心的问到:“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没事吧!”
兰朔摇了摇头,脱下外袍扔到衣架上,古音看到那点血迹又深了些:“你的伤口是不是又挣开了,让我看看!”
她有些着急的要下床来,却被兰朔一把按了回去,他把人揽在怀里,掀开被子盖到两人身上:“别折腾了,快睡觉,明日还要赶路。”
“可是你的伤?”
“无碍,放心吧。”说着还拍了拍她的肩。
古音心中还是觉得不妥,可兰朔已经闭上眼睛,似乎真的很困,她不敢打扰,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两人这些日子即使同床共枕也很少挨得这么近,这也就导致她失眠了,这一夜怎么也没睡着。
第二日,陆云起早早的就来接他们了,兰朔昨日就已经向陈县令辞行了,陈县令昨日丢了东西,听说闹了一夜都没找着,他们走的时候都没空来送,兰朔也不在乎,带着古音和翠浓离开了。
一出那座令人压抑的大宅子,古音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一样,她掀开帘子看着翠浓。
她就坐在陆云起的身边,一直好奇的看着四周,眼中的开心溢出了眼眶。
古音也开心,她总算实现了对翠浓的承诺,从今以后翠浓就可以离了那个牢笼,开心自在的生活了。
古音早就提前告知过兰朔,她不放心把翠浓一个人放在外面,可能在兰朔看来这只是件小事,根本没放在心上随口答应了,古音估计他连翠浓的名字都没记住。
带翠浓到驿馆的时候,好久不见的以蕊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他们马上迎了上来,古音看到她也高兴,两人像好姐妹一样的抱在了一起,陆云起忍不住打趣两人,兰朔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这幅画面太和谐,太美好的,衬得从马车上下来的翠浓……格格不入。
还是翠浓先发现了她,有些好奇的盯着她问:“欸,这位姐姐是?”
古音这才发现自己把翠浓忘了,高兴的转头看向翠浓,翠浓站在远处,有些局促。
古音对她招手,她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佯装无恙的跑过去站在她身边。
古音拉过她的手,开心的给两人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