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制折扇挨上肌肤,韶毓只觉那一处的难受感少了不是星点半点,但苏墨的话落于她耳中,整人又如直坠冰潭,身子瞬间地塌下。
可体内的难耐感没几下便再次如潮水般灌来,她只能揪住自己大大敞开领子的衣裳,再次求道:“公子,你就救救我吧,是你让我喝的。”
苏墨站直身子,勾了勾唇,无比清晰地给她解释:“是你自己不先选的,别人先把你那杯未加任何东西的酒喝了,怎么能怪到我这儿来了呢?”
果不其然,正如热锅上的蚂蚁的韶毓在他的这一席充满蛊惑的话下,转头看向姜芜时,眼神里都淬上了一抹毒意与怨恨。
韶毓朝着姜芜的方向扑过去,嘴里喊着,“对,就是你,是你把我的那杯酒喝了的,本该这样的人是你才对。”
姜芜没有防备地被她一推,摔到在地上,后腰搁上身后的柜子角,立马淤青一片,她手脚并用地往后退着,浑身止不住地发颤,内心无望到了绝处,“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还是谁,若没有你,我能挨这么一遭吗?”韶毓被合欢散折磨得神志不清,说话不管不顾,全然没了初见时的那般温柔雅意。
眼见着她带了指甲的十指将要落在姜芜脸上,苏墨终于发话,他将那把玉制成的折扇扔在韶毓身上,宛如谪仙格外开恩,“赏你了。”
玉制折扇落于韶毓背上,又滑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响。
姜芜被方才的情景吓坏,不停地往后退去,直至退到墙边儿上,再也不能移动一分。
她抱住双膝,嘴里还在念着,“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
苏墨走过去,打横抱起她,越过处于昏迷边缘躺倒在地上张着嘴直喘气的韶毓。
姜芜耳边恰靠在苏墨胸膛处,虽搁着衣裳,她依旧能听见他胸腔内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
她攥紧他胸膛处的衣衫,五指又缓缓散开,终垂于身侧,认命般地闭眼,小声问他:“苏墨,不是我对不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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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花花】
【苏墨不说人话的话,我就穿书杀他(_)】
【晚安~】
【呜呜呜终于终于等到了!】
-完-
第7章
◎为什么是我◎
不知何时,楼外下起小雨,啪嗒啪嗒地打落在窗柩上。
姜芜耳畔是苏墨撒下的点点热气。
她听见他问,“你说,下面的人能够看到我们吗?”
楼下,是一波又一波的贵人,在楼外迎客姑娘们的相邀下,解下白日里道貌岸然的面容,露出人性最本质的贪婪欲望,左拥右抱地相继朝着里间走去。
女人的媚,男人的欲,在这烟云楼里无不显现到淋漓尽致。
姜芜瞳孔瞬地放大,忙转过身,抱紧了苏墨脖颈,将整张脸全埋进他怀中,低声恳求问:“别在这儿成吗?”
苏墨不答话,算是默应,他抬手,将半敞的窗柩关上,抱着她去了床榻上。
到最后,姜芜只觉自己就像水中的一粒浮萍,在狂风暴雨袭来之际,被席卷得什么也不剩。
水润朦胧的眸里倒映出床榻边上挂着的红色的幔帐,一层又一层,一缕又一缕,宛如梦里飘渺的红烟。
姜芜无力地伸出手,想要攥住最后的一丝稻草,指尖刚一触上红纱,整个手腕却被苏墨忽地握上,举至头顶之上,指间再往指缝中挤去,牢牢扣住。
姜芜抑住呻.吟声,眼皮如千斤重,她又听见自己模糊地问他,“为什么是我?”
“你觉得呢?”苏墨依旧是不答,只是反问她,转瞬又咬上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初听时像极了情人间的缱绻旖旎,爱人间的缠绵呓语。
可是姜芜从来没能在他眼中看到过任何的情欲,就像现在,也是一样。
-
姜芜醒来时,已是在平阳侯府,还是在苏墨的房中。
她虽和苏墨发生过种种不该发生的,可到底没有在他房内留宿过,每回都是她整理好后便会离开,一刻也不想多留,他亦没有说过一句留人的话。
如今一醒来,姜芜的第一反应,还是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