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让她很累啊!
“我头晕,你送我回去。”
“我拒绝。”
没想到裴钰竟连想都没想就直接一口回绝了。
“为什么?从这里回宫去很远的,而且天色这么晚了,你就能放心我独自回去?”
“我相信王爷早有安排,公主不必担心。”
“可是我就想要你送我!”孟沅澄抬起头,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瞥见裴钰的一点点侧脸,月色映照下,更显出裴钰的俊秀。
下一刻,孟沅澄就发现了裴钰有些泛红的耳朵根。
孟沅澄问:“你耳朵怎么红了?害羞了?”
裴钰面不改色,声音一如既往地毫无起伏,只说了一个字:“冷。”
“若是公主肯松开手,不这么挂在我的身上,让我早些回去的话,我想,公主应该就不会看到我的耳朵因为受冻而泛红了。”
孟沅澄不理他的讽刺,伸手想去碰他的耳朵。
微微泛红的耳根,这不符合裴钰一贯所表现出来的性情,对孟沅澄来说,更像是有了新的发现。
她已经在想象着裴钰脸红的场景了。
不过现在看来,她想要看到这一幕,还没什么指望。
在孟沅澄的手差一点就要碰到裴钰的耳朵时,却被一把捉住了。
趁着这个时机,裴钰果断扯开了孟沅澄放在他腰间的另一只手,回身,与孟沅澄面对面的站着。
孟沅澄一只手被裴钰握住,还呆呆地望着裴钰。
“公主,玩够了,该回去了。”
裴钰今日穿着一身天青色衣裳,如今与孟沅澄的距离不过咫尺,近到足以孟沅澄看清裴钰胸前的刺绣纹样。
孟沅澄一抬头,就撞进了裴钰如墨一般的双瞳中。
裴钰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但今夜的月色,配上他这般的风流韵致,丰神俊朗,孟沅澄竟一时盯着他出了神。
孟沅澄觉得自己是没救了。
裴钰松开孟沅澄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未再说些什么,也不等孟沅澄作何反应,转身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孟沅澄原本并未有多少的醉意早已消散干净。
回想方才的事,孟沅澄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时她与裴钰可说是贴身挨着,但裴钰竟无一点旖旎之想,连气息都未乱一分。
若是其他正常的与裴钰一般的青年男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少说也该有些冲动血气的,但裴钰竟是丝毫都没有。
孟沅澄想着想着,竟开始有些失落了。
她也不知是该欣赏裴钰的坐怀不乱,君子之姿,还是该悲伤于自己对裴钰没有一丁点吸引力的这一事实。
孟沅澄想不通,难道她竟毫无一点身为女子的魅力吗?
第二日,孟沅澄去向父皇请安时,恰好听到他们似乎正在商议出行一事。
孟沅澄对这事兴致缺缺,正欲退下,却被叫住了。
“澄儿,等等。”
“父皇叫儿臣有什么事吗?”
“方才朕说的话你可是听到了?”
孟沅澄点头:“嗯,父皇正与林大人商议去泰山祭祀一事。”
孟沅澄不懂,这封禅大典在她有记忆以来,父皇只去过一次,并且她也不曾参与,这事又与她有何关系。
“这次你随朕一同前去。”
孟沅澄大惊:“为什么?”
“你最近未免太过胡闹了,朕可是听说了不少你的事迹,正好借此机会,你与朕一同前去,斋戒清修几日,修身养性,也好改改你这急躁的性子。”
孟沅澄怎么可能愿意。
不说去了那里每日听那些僧人诵经念佛,无聊至极,连吃的也都是清粥小菜,一点荤腥不沾,这哪是去修身养性的,分明是去吃苦受罪。
她要是真去了,恐怕再回来时,一定会消瘦不少,面如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