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绝不可能的。
“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
裴钰脱口而出的喜欢却更让孟沅澄觉得讽刺。
他所谓的喜欢跟喜欢一个精美物件的这种喜欢有什么区别。
若是喜欢,怎么会跟别的女人纠缠,若是喜欢,又怎么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
听到孟沅澄的笑声,裴钰再去看她,如今她脸上满是泪痕,却又还是笑着的。
“你笑什么?”
“笑你虚伪,你懂什么是喜欢吗?一边跟自己的妹妹纠缠不清,另一边却又每夜都爬到我的床上来,你所谓的喜欢真的是好廉价!”
“你们两个不觉得恶心吗?”
按裴钰往日告诉她的事,他跟宋玉竹虽不是亲生兄妹,可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我跟她没发生什么。”
“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
听到这里,孟沅澄真是想放声大笑了。
他究竟还有什么是真的。
她早该想到的,他们之前那般高调亲密,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做给别人看,如今再回忆起宋玉竹那日跟她解释时的神情,那般不甘不愿,她明明已经察觉到了,却始终没有怀疑过。
不过她真该赞叹一句宋玉竹的深明大义,竟然能忍受自己的男人为了别的目的,爬上另一个女人的床。
如此想来,孟沅澄再看向裴钰的眼神又多了些憎恶。
“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我都没想到你为了往上爬,既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你跟金凤楼里的那些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裴钰却道:“随你怎么说,反正在成亲之前我已说过了,我们绝对不会分开,所以你最好打消了要离开我的心思。”
“你说你这样困着我又有什么意思?到如今,你觉得我还能跟你好好过下去吗?”
裴钰不再答,转过身往门口走去:“这屋子暂时是不能住了,当然若你愿意一直待在这里,我也不能勉强你。”
裴钰一打开门,便见府内下人急着冲了过来,见到裴钰后,十分急切,道:“宫中传话来,说是皇上……”
听到这里,孟沅澄也顾不上伤心,立刻便冲到了门口:“父皇怎么了?”
“皇上病重,宣公主和驸马立刻进宫。”
孟沅澄彻底慌了,手足无措的,方才冲过来时,连鞋也顾不上穿,踩着那一片狼藉便走了过来,脚底被碎片扎了个口子,如今她才有些疼痛的感觉。
“快去备马车,我要立刻进宫!”
“是。”
孟沅澄心慌意乱,低头一看,自己如今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如何能去见父皇。
想把方才被裴钰解开的衣带重新系上,可手却忽然抖得不行,弄了好久,领口还是散乱着。
裴钰伸出手去,还未碰到孟沅澄,孟沅澄便已察觉,手一抬,便要打开他的手。
“别闹了,你不想早些进宫去?”
孟沅澄沉默,想着也不必在这些无谓的事上计较,如今进宫去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这就是你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孟沅澄瞬间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病了快一个月了,都已这般年纪了,如今传来病危的消息,你觉得他还能撑多久?”
孟沅澄大怒:“你闭嘴!”
孟沅澄一把推开裴钰,便要往门口去。
其实即便裴钰不说,孟沅澄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
只是,父皇前一日才有所好转,怎么今日病情突然又加重了。
孟沅澄没走两步,又被裴钰拉住,原本还未干的泪痕,如今又添了些新的:“你放开我!”
“你脚受伤了。”
“不关你的事,你滚开!”
“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