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再去见宋玉竹简直是羊入虎口,况且昨日她那一出,跟直接告诉裴钰她跟宋玉竹合伙做了这事没什么区别,所以要是宋玉竹知道了她的下落,裴钰怕是也会立刻找上门来。
好在竺琴这处平日也备了些干粮,孟沅澄做好了几日不出门的打算。
吃着淡而无味又硬又干的烙饼时,孟沅澄鼻子有些酸。
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了。
可如今的形势,她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将手中的饼咽下去,因为不吃,就只有饿着肚子,她没别的选择。
宋玉竹也是一夜未眠。
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眼泪从眼尾落下,但表情看上去有些扭曲。
裴钰竟然宁愿受着药效的折磨痛苦万分,都不愿意碰她,这对她无异于是极大的羞辱,她从未有过如此的屈辱感。
这一切都要怪孟沅澄。
如果没有孟沅澄,她跟裴钰或许早已成亲了,又怎么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宋玉竹越想,心中的恨意便愈加强烈。
被绑在床头的手早已被松开了,昨夜裴钰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她知道以裴钰的为人,更不会去碰别的女人,可这才让她觉得昨夜那一出简直是奇耻大辱。
明明她都那么主动了,可是在与她欢好和忍受折磨二者中,裴钰竟然选择了后者。
在裴钰将她压在身下的那一刻,她的心狂跳不止,也动了情,一直期待着的事终于要发生了,她甚至主动地撑起身子,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将唇送了上去。
这一切,裴钰都没有拒绝。
但是在两人的唇即将碰上之际,裴钰却猛地推开了她。
他明显已十分难熬,宋玉竹不死心,继续凑了上去,在他耳边柔声道:“为什么要推开我?我这么爱你,你宁愿选一个把你送给其他人的女人,都不愿意选我吗?”
“我才是真的爱你的人,她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
“她已经离开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如果真的对你还有一点感情,她不会做到这般绝情的,想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又有什么用呢?”
裴钰双眼通红,脖颈上青筋毕现,呼吸声也越发粗重,额上的汗珠顺着滑落下来,落到了宋玉竹的手臂上。
此刻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裴钰比起往常,更让她心动。
她仿佛被蛊惑一般,再一次将唇贴到了裴钰的唇上。
裴钰却还是将头偏到了另一边,躲开了。
宋玉竹刚想要继续,却只见裴钰将帘上的绳子一把扯了下来,然后她的双手便被举过了头顶。
“你这是……”
宋玉竹还未发觉不对,只当裴钰是要玩什么花样,她还暗中期待着。
裴钰在床上的样子,跟平日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从他日常的言行举止来看,还真看不出在床上的他是这种风格。
可宋玉竹没想到的是,裴钰是将她捆起来了,但她想象中的事并没有发生,她正要说话时,嘴里也被塞了一团布。
堵得严严实实,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唔……”
做完这一切的裴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整整一夜,裴钰都再也没出现过。
直到第二日清晨,房门才被推开,宋玉竹立刻朝门口看了过去,不是裴钰,只是个丫鬟而已。
“公主,奴婢来伺候您梳洗。”
丫鬟将手里的水盆放下后,便走到了床边,毕恭毕敬地说道:“奴婢帮你解开绳子。”
终于得了自由,宋玉竹盯着眼前的丫鬟,怒不可遏,质问道:“裴钰呢?”
“这个……奴婢不知。”
“让裴钰来见我!”
丫鬟战战兢兢地站在床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是被安排来此伺候宋玉竹,可对于这期间发生的事是一点不知,如今被这般质问,更是吓破了胆。
她立刻跪到了床边,哀求道:“公主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宋玉竹一腔怨愤无处发泄,便将手边能够到的东西都砸到了这丫鬟身上。
小丫鬟忍着疼痛,却又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能默默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