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安还想再说什么,只听裴钰道:“陈从。”
“大人有什么吩咐。”
“送她出去。”
“……是。”
凌安安还坐着未动,陈从不得不提醒道:“凌小姐,这……”
“我知道了,不用你说!”
凌安安愤然起身,最后对裴钰道:“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像你这样的人就该孤独终老,不配得到真心,希望你费尽心思所求的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孟沅澄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你这种人活该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说完这番话,凌安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从裴钰府里离开后,章昱没回府,转道去见了孟沅澄。
“好久不见。”
看到章昱的那一刻,孟沅澄有些意外。
这不是他们这一年多来的第一次见面,不过都是私下见面,像今日这般正大光明地,这还是头一回。
“你怎么来了?”
“听说裴钰被气得吐血躺在床上都是你的功劳,特地来看看你。”
孟沅澄:“……”
“你不会是来帮他说话的吧?”
“当然不是,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有个人能治治他,我可太开心了。”
“你真是……”她都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了。
“你跟他说了孩子的事,所以才这样?”
孟沅澄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或许吧,反正我看他听了这事后脸色大变,跟着就倒下了。”
“看他这样,你也挺爽的吧。”
孟沅澄白了章昱一眼:“我才不像你,用别人的痛苦取乐。”
章昱刚要反驳,却又听孟沅澄来了个大拐弯:“不过他不一样,看他这样,我当然是愉快的。”
“你真跟他承认了孩子的事?”
“是啊,不过只说了部分事实。”
“什么意思?”
孟沅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正出现在门口的安贺。
章昱看了眼孟沅澄,又看向安贺,随后指着安贺问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孟沅澄点头:“猜对了。”
章昱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以为他是因为孩子的事吐血,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恐怕他是因为安贺才疯了的吧。”
孟沅澄不置可否,不承认也不否认。
章昱又道:“不过你这么骗他,他总有一日会发现的,到时候又怎么办?”
“知道这事的没几个人,都不会告诉他,若是有一日他知道了,那肯定就是你说的了。”
“凭什么就认定是我?”
“因为你最不可靠。”
章昱盯着孟沅澄,想了想,还是打算告诉她一些事,虽然他很烦裴钰这个人,但裴钰其实也是做了很多事的。
“他这一年多过得也不怎么好。”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过得很好了吗?”听到章昱有给裴钰说话的意思,孟沅澄下意识地拧起了眉,“如果你要给他说好话的话,那就免了。”
她痛得死去活来快死了的时候,也没人心疼啊。
“我就说你不可靠,还没怎么样呢,就帮着他了。”
“我说真的。有好几个月,他都把自己关在屋里,要不是我有事找上门去,还见不到他那副颓败萎靡的样子,听下人说,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整天就是以酒度日,我一进门,那一屋子的酒气都要把我熏死了。”
孟沅澄想要打断,还未开口,章昱像是提前知晓了孟沅澄的想法,抢先道:“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