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女子十五六岁年纪,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肩头扛着一柄沉重的大刀,气势张扬的眉眼带笑,咬着狗尾巴草道:“这是去哪儿?我们姊妹守寨,就没人能从我们手底下逃跑过。”
华容后退一小步,亮出自己的身份:“你们敢,我可是大当家的夫郎。”
“不对呀。”为首的少女面露狐疑,望着对面的小公子,“寨子里虽然有几千号人,但每个人老娘都见过,并且牢牢刻在脑子里,我瞧你面生得很。”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
“胆敢欺骗老娘,知道什么后果吗?”少女把大刀提到胸前,指尖轻轻拂过刀锋,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说道:“尸横五步。”
“拿下。”
为首少女一摆手,她身后的女子提刀上前,刀尖划过浅滩碎石,沙沙声有些可怖。
华容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身前,虽然眼前十几个小姑娘凶悍无比,可身后那些人更为可怖,尤其匪首李宝樱,凭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解决。
他在心中忖度一番,决定先解决掉眼前这些土匪婆,然后逃出去与大军汇合。
他撩起碍手碍脚的袍摆,掖进镶金嵌宝石的腰封,扎稳马步,摆好架势,狂妄道:“一起上吧。”
少女集体震惊。
白面小公子底气足得很嘛。
第5章 风流孕事 说,孩子谁的?
如他所愿,土匪婆们一拥而上,十几柄利刃袭来,带起一阵凛冽的寒风。
土匪就是土匪,一点武德都不讲。
华容身子后仰,刀锋擦着鼻尖划过,有惊无险,翻身时踢倒一人,落地后伸腿踹倒一人,扫堂腿又绊倒一人,接住凌空而落的大刀,握紧刀柄顺势沉于腿侧。
他单膝跪地,抬起布满杀意的眉眼,耳鬓发丝飞到脑后,周身杀气不退反增,逆流而上,直击匪婆眉眼间。
她们委实没想到,肤白貌美的小公子功夫这么好,一出手便打倒我方三个姊妹。
为首少女名叫王旖,是李家赘妻,在家给夫郎捶背捏肩,踏出房门便立刻换副嘴脸,别说这小公子会功夫,就算不会功夫,她也不敢当众怜香惜玉。
今日放跑了小公子,回家后,夫郎又要说她出去乱勾搭,半年都不让上床,日子太惨了。
“让开。”王旖拨开挡在身前的姊妹,用眼白凝视狼狈却不失风骨的小公子,五指逐一收紧,紧握刀柄道:“让我来。”
对岸匪寇已经赶来,华容不在浪费时间,挥刀发起攻击。
刀刃碰刀刃,哗啦一声,刀刃顿时出现两个缺口,震得华容虎口发麻,后退三步才堪堪站稳。
金银寨的女人怎都这么强,一个比一个厉害。
王旖一挑眉,大刀从右手换到左手,若无其事地说道:“再来。”
心里却在骂:娘的,谁家小子这么厉害。
王旖挥刀砍人,却迎上大当家手里的铁鞭,刀被铁鞭缠住,脱手之后飞出去,扑通一声落入清澈的溪水中。
就听李宝樱斥责道:“没规矩的东西,老娘的男人你也敢砍,不要命了吗?”
王旖怔愣。
她重新打量站在李宝樱身后的白面小公子,难道小公子所言非虚,他真是大当家昨夜睡过的人?
疑问尚未证实,刀刃便落在大当家脖子上,小公子喝道:“别动,谁敢动我就宰了她。”
王旖心惊:“大当家!”
李宝樱举起双手投降:“夫郎别激动,就算不在乎妻主的性命,也要为我腹中孩子想一想。”
众人:“……”
大当家脑子没坏吧,这么说死的恐怕更快。
华容气得咬牙切齿,第一次骂出就连自己都厌恶的污言:“放你娘狗屁,昨夜洞房花烛,今夜就有了?”
华容回过味儿来,照着她的腿弯狠狠踹了一脚,李宝樱吃痛单膝跪地,龇牙咧嘴。
华容薅住她脑后马尾辫,让她抬起头来,怒问:“你到底睡过几个男人,从实招来,不然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李宝樱身子后仰,靠着小夫郎的大腿,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个?”
华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小夫郎显然不信此言,李宝樱又道:“夫郎你信我一次,为妻可是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洁身自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