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来的熹妃和齐妃,乌拉那拉氏自然不会再赏这些,赏的会更加的珍贵些也更合身份。
裕嫔、懋嫔和几个答应、常在位份在那里摆着,赏了东西不能拿出来用也是白费,如此看来乌拉那拉氏真的十分贴心。
说过了这些话懋嫔倒是将注意力拉到了乌拉那拉氏身边站着的人身上,她一进门便见到这眼生的。
“娘娘身边怎么多了这么一个看着顺眼的宫女?”
懋嫔的话将人都引着去看刘慧珠了,坐在她身后的苏答应先开了口:“看着确实顺眼,看着清丽。”
“今年进宫的,我身边的佩儿明年就该出宫了,早早的找来放在身边教导着,或许等佩儿出宫就接了她的活儿。”乌拉那拉氏也不隐瞒。
“说来今年选秀也早就命人准备着了,弘时和弘昼今年可还要选几个人?”乌拉那拉氏打算等着问过两个孩子的亲额娘再去与万岁爷说,万岁爷膝下子嗣单薄她便总是想着是自己个儿的问题。
万岁爷一直与她说自己子嗣福缘薄,她虽不这么想,可他也不怎么进后宫便淡了念头,如今她也不求别的只想着后宫中能有新人跟她一心且有些恩宠便好,省的熹妃一人独大乱了平衡。
之前齐妃和年氏都还能立得住,倒也没担心过,这两年大势一变后宫便失了衡,前些日子熹妃与齐妃一道管理后宫诸事也能看出些野心。
乌拉那拉氏还不想在没换皇帝的时候便失了势,之前万岁爷虽不怎么来后宫,但是一来去的便是裕嫔那里她也看出了些名堂。更是想在这次宫里要进新人的时候把握住机会,拿捏住一个,可惜了乌拉那拉家没有身份合适的女子不能似先帝爷一般。
弘历倒是还好如今膝下子女不多,也不至像万岁爷一般早年接连丧子,今年选秀也多是为了给各个阿哥宗室挑人。
“弘昼今年确实是该有个嫡福晋了,只是他那荒唐样子满京城都是知道的,将哪家的女儿指给他都不是个好姻缘,说不得还要闹的难看。”裕嫔也愁啊,自己这个儿子会看局势知道避开,自从弘时的事情之后做事更加混账了。
“唉,你也劝着他这段日子收敛些吧,选秀的时候给他挑个好的管束他些,大婚后再怎么闹都好。”
弘昼自小知道不能与弘历争便是一副纨绔的模样,弘历大婚后未出宫仍旧住在毓庆宫便是大局已定了,自那之后弘昼做事越发混账。乌拉那拉氏与裕嫔关系稍好些也了解弘昼,不争不抢为了保自己和裕嫔只能做些混事败坏自己名声,对他也多了几分心疼。
“是。”裕嫔叹了气应下了。
之后几人倒是不再谈这个,只与乌拉那拉氏说起来的时候见御花园的花开了许多。
她自弘时那年起便是接连的病着,后宫的事许多都由熹妃和齐妃把控着,这几个月稍稍好些也忙了起来,倒是没怎么出去走动。
御花园的景色说起来是将天下奇花异草尽归一园,可看了几年也腻了,如今听几人说起御花园的花开的正艳,乌拉那拉氏倒是起了几分心思。
说的正起劲,外边又传来通报齐妃带着宫里的常在来了。
刘慧珠对齐妃还是有几分好奇的,齐妃一共为万岁爷生育过三子一女,现在留下的只有被削了宗籍的弘时。
能为万岁爷生育这么些子嗣,样貌或许很是出众,之前虽然好奇也不敢问刘嬷嬷,今日能得见便是满足好奇心了。
走在最前的便是齐妃,齐妃便是被岁月格外眷顾的人,美艳得略显轻浮的脸并不像是比乌拉那拉氏大,眉宇间的哀怨和忧伤更是添了丝风韵。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齐妃说话的声音都是柔柔的与她的样貌差别倒是很大,也或许原本的声音不似这般,只是感受过了世间的苦事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齐妃娘娘安。”先来的几人也行了礼。
“起来吧,许久未见你出门了。”
齐妃当年不论是不是被无辜牵连,被万岁爷迁怒教养不好孩子,如今的这副模样在寿辰看了倒是坏心情。
“出门也没什么可看的便待在宫里了,娘娘这里今日热闹,却不知能不能瞧得上奴才送的礼。”看着还未起身的裕嫔等人,心情也不好,只是碍于乌拉那拉氏坐下后也叫了起。
刘慧珠依旧接过齐妃身边的宫女的锦盒给了雯儿,齐妃看着也不是傻的怎么说话如此不谨慎。
也难怪她不这么想,在宫里都知道除了万岁爷便是乌拉那拉氏最尊贵,哪怕是有了弘历的熹妃不论私底下如何见了她也是尊敬,只齐妃说话仿佛带着刺儿。
第4章 . 终得见所有嫔妃
齐妃名下没了孩子,万岁爷也不去她宫里,满宫都知道她失宠多年扶不起来,这副性子能躲掉许多蹉跎也能让伺候的不敢怠慢,毕竟她刚入宫时候莽撞的性子满宫都是知道的,至于真正的模样谁又知道呢。
“寿礼不过是一个过场,有心就好。”避开不谈是否瞧得上,只说些场面话。
齐妃也不纠缠,喝着茶,也不与别人搭话,只等着剩下还没来的人。
也是不多时一个穿着深色贵人打扮的带着一个同样打扮老气的走了进来,那贵人看着年纪可比乌拉那拉氏老了十岁不止,精气神儿看着还好,走路也不须人扶着。
这便是老贵人和同住在咸福宫的春常在了,两位都是宫中的老人,万岁爷大婚前府邸伺候的,因着去的时候年岁偏大又是以前在孝懿仁皇后身边伺候过的,万岁爷便只让人尊敬的供养着。
登基的时候按着伺候多年的情分将二人分到了咸福宫,偶尔去坐坐乌拉那拉氏也未在再分人住进去。
最开始老贵人进府的时候已经二十四了,再有小半年便能出宫婚嫁了,正巧碰上被选送去了乾东五所。被选上那事莫大的荣耀,若是拒绝就是抗旨不尊,因此老贵人和春常在便也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