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滋味儿好你也不能用太多,用多了不是自己难受吗。”雍正笑着,与她进了屋子。
“这不是叫冬云嬷嬷给拦了下来嘛,再说万岁爷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奴才,原来还会关心奴才身子难受啊。”
雍正见她醋醋的模样便笑了,道:“怎么这些日子没来见你,倒是知道被冷落了要使小性子。”
“奴才哪会使什么小性子啊,不过是有些难受罢了。”刘慧珠做着伤心的样子道。
“万岁爷就这么将奴才抛在了脑后,也不来看看奴才,奴才心里难受啊。”
雍正看着她精怪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刘慧珠看过去的时候,又压下了笑。
“哎,都说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万岁爷,算算时间奴才也是白发老妪了,今日一见万岁爷也算是白头偕老了。”
刘慧珠捏紧了帕子,状似无意地说道。
雍正也没再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皇后才能听到的话。
只是看着刘慧珠捏着帕子的手指已经泛白,才微微叹气道:“今日生辰片开开心心的过。”
“奴才自然是开开心心的。今日收了不少的礼呢。”刘慧珠抬头说着,只是手上还是没有松下来。
雍正见了,伸手将她的手拉着,她也就松了力道,由他握着手。
“奴才要的多了。”刘慧珠说着,因为她低着头,雍正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是听声音也是有些不自然。
雍正想着,或许最开始答应她的就是个错,女子向来心软,对于感情也是极为渴望的,那些日子始终让她心里有了期盼。
先是因为乌拉那拉氏将她收入后宫,后因她自己让雍正愿意来她这里,吉蓉的事儿始终让雍正觉得有些愧疚。
这就纠缠缠的到现在,雍正也理不清二人的关系了,他是真的只当刘慧珠是后宫中的一人吗,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他对她多了几分不似后宫嫔妃一样的纵容,但是却远远比不上对云惠的信任。
站在一旁伺候的苏培盛和冬云嬷嬷,此时大气不敢出,只是低着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只是苏培盛不同于冬云嬷嬷,他听这话倒是觉得耳熟的紧,细细想了想就是忘了这话是谁说的,不过他知道这刘贵人的话,能叫万岁爷放在心里许久。
刘慧珠见雍正许久没有说话,便知道自己方才定是说错话了。
只是自己心里的最后一次的倔强,却不愿意再说什么。
刘慧珠想,大概自己是后宫所有嫔妃中,第一人这么说的吧,胆子也忒大了些,都将万岁爷给吓着了,这许久都不再说一句话。
刘慧珠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就说出了这句话,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
她心里的煎熬,雍正自然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只有她一人在这长长的沉寂中,想着要不要说什么话缓解一下。
“什么多不多的,就是你要的再多,那也是我允了的。”许久之后,雍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刘慧珠顿时抬头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她只看见雍正脸上和眼里都是浅浅的笑,她根本不知道,雍正是真心的说这句话,还是只为了哄着她。
现在倒是刘慧珠有些看不清了,雍正为什么要哄她呢。
她家世并不出,与前朝也没有任何联系,若是对别人这么说,还有可能是为了稳定前朝官员。
看不出雍正话里的真假,刘慧珠只是笑了笑。
话一出口有些懊悔,又感觉心里放下了什么的雍正,请刘慧珠这是那样淡然的笑着,心里像是在寒冬被浇了一盆冰水似的。
心里的忐忑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些许的失望。
在一旁的苏培盛和冬云嬷嬷,对视了一眼,而后低头与之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二人心里已经掀起了惊天的波浪,他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都是了解雍正的。
在这后宫里,除了离雍正住的最近的云惠,便没有哪位嫔妃再听过这样的话。
他们也不知道,这短短一个多月的分离,雍正的态度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只是心里都是很高兴的,二人现在的意见一致的重合,那就是使尽一切手段,让雍正和刘慧珠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好。
之后便是长长的沉默,直至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苏培盛和冬云嬷嬷才伺候着二人洗漱。
一夜过去二人似乎是恢复了最开始的模样,有些陌生的相处着,只是这陌生并不是二人之间感情上的陌生,而是二人对对方态度上的冷漠。
几个月的时间,二人也不怎么与对方说话,只是雍正还是每隔几日就去刘慧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