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想当驸马——十二黑
时间:2022-02-21 11:37:59

  “玉瓷山抄经我也去了,曾大人选的人。”万绅邪邪的笑着,飞扬着眉眼像是看透了一切,“但只有徐玉朗一人被留下来,单独抄经。”他一字一顿。

  “那位云小姐我也同你说过,京城人士,曾大人也礼待三分。哦,对了!还曾给徐玉朗送过银子,只是不知怎么想的送到府衙去了,徐玉朗嫌没脸不敢收。”

  “后来审讯红姑。”王怀柯一点不愿听的别过脸,那是她曾经的对头,“明明是我查到的线索,却让徐玉朗当场宣读,这把我置于何地?”

  “是!你吃亏!那你怎么证明这全是那什么云什么的做的手脚?”王怀柯质问,“有证据吗?”

  “你也见过。”万绅这样说,季顺心中一颤,不料真叫他猜到,“端午那日、赏荷那天,他身边的那位就是。”

  “那女人那穷酸样还不如我!”王怀柯不信,“除了张脸能迷惑徐玉朗,一无是处。”

  “那她与你之前的大恩人季公子往来甚密呢?”季顺忍不住扶额,不得不说万绅这闷不吭声的,还是有不少东西被他察觉了去的。

  王怀柯总算聪明一回,却说的是万绅不想听的:“季公子回来了?”

  “总之,徐玉朗不是什么好东西。”万绅也不管王怀柯怎么说,两人各论各的。

  “他不是,你是!”王怀柯突然语含玩味,“曾如易再邀你去他任上,你去不去?”

  “不去。”虽不知道她又问这个做什么,万绅回的坚决。

  “不想去还是不能去?”

  季顺没料到万绅会突然这么大反应,他惊问:“你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这中了皇榜派来的官啊,跟自己买的不一样!”

  惊天消息!买卖官职非同小可,不但是万绅面无血色,季顺亦听的惊慌失措。

  “胡说、胡说什么!?”万绅底气漏光,也跟到墙这边,压着声音问,“谁告诉你的?”

  王怀柯就是不说。以往季顺觉得她胆大妄为,此时却觉得她压根没有胆子,还在继续蹦跶:“就你这样的还想去安岳书院读书么?”

  她应该是拿到了万绅的扇子,季顺也记得,一面是“财源滚滚”,一面是京城的安岳书院。

  折扇被撕毁的声音很是清晰,季顺从始至终没听见万绅一言半语。推门声响起,随后是下楼的脚步,万绅走了。

  季顺坐在墙边,另一边是王怀柯很瞧不起他的自言自语:“真以为谁把你当人呢!”

  —

  下午徐玉朗破天荒的没出门,他在书房门口站定:“万绅。”

  很冷淡,没有往常的半分亲昵,万绅竟有些不习惯。进屋对坐,徐玉朗拿出一个房契,正是万绅前几日卖出去的那个。

  他在花明街的老宅。

  “这个为何没走本官这边?”徐玉朗点点上面的官印,“是何人同意盖的?”

  “这……你那天不在,这房子要得急,出价也高。”万绅拿起来看一眼,啪的又扔下,“我自己取了官印盖的。”

  徐玉朗抿唇:“没有这样的规矩。”

  “你既将房屋买卖的事交给了我就放手让我去做!”万绅皱起眉头,先不耐烦起来,“要不把收税的事还给我,我还觉得那更适合我。”

  “还?”徐玉朗轻声重复这个字,“怎么说的好像是整个琼州欠你的?税收由朝廷钦定,各省分置管辖,向来只交给合适的人。”

  万绅摊手,说不下去。

  “你不知道这是我家祖宅吗?”徐玉朗又问。

  “什么?”万绅夸张的拿起地契,纸张遮住脸遮不住他心底的快活,他就是知道才铤而走险卖出去的。今日的局面他早有预料。

  但再露出脸他却满脸无辜:“我当真不知……”

  “我告知过你。”徐玉朗越生气越冷静,黝黑的眸子像把万绅看透,让他的把戏无处遁形。

  难怪周姑娘莫名问他府衙住不住的惯,想来是那门上封条早被揭掉,她以为是他搬回去了。

  可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房契上主家尚未签字,银子全已到齐,官印已盖再想要拿回除非主家时隔一年不住。

  徐玉朗还没多怪他,万绅先阴阳怪气:“卖都卖了……就算我记得这是你家宅子也不能总是藏着掖着呀!房子空着就能卖!”

  “其余都能认,但官印一说可不是本官准许的。”万绅哑了,徐玉朗看陌生人似的看他,语调冰冷,“私调官印,杖责三十。”

  万绅嚯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徐玉朗,却被他坚毅不让的眼神逼得败退:“你去兵部受罚。”

  —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