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是翻墙进的小区,一进来就察觉虫族活动的蛛丝马迹,循着痕迹就瞧见黑夜里墙壁上挂着的虫族,她当即扔下飞行器腾空而上斩杀掉几只匍匐在外的虫族,而里头更窜着七八只虫族,入眼就见裴盛被桎梏着,要被两只虫族取脑子了,她直接砸烂窗户冲了进去,一个飞刀伸向裴盛脑子的触须给斩断了。
室内弥漫着浓烈的青柠味,这让她差点当场晕眩,暗骂了声“要命”忙闭气。
糟了,这家伙发情期?!
利落斩杀掉桎梏裴盛的虫族后,她不欲跟剩下虫族纠缠,抽出靴子里另一把激光剑,直接朝几只虫族冲了上去。
几分钟后,洁净室内四处沾染着虫族黏腻的绿色血液,卸掉的虫族尸体摆得到处都是,令人作呕。
斩杀掉最后一只虫族,她憋不住踹了口气。
室内青柠味和虫族刺鼻味混在一起,倒很好消解了Omega信息素对她的影响。
时景转身见裴盛蜷缩颤抖着,该是被发情期折磨得难堪,她粗粗判断信息素等级该是3S级,若是出去免不得引起骚动,觑见角落里两管抑制剂被虫族弄碎裂了,没法再进行注射。
“还好么?”她走过去蹲下身将裴盛扶起来靠在怀里,活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发现他衣衫被撕碎了些,白皙柔软的手掌血肉模糊,心情倏然凝重了几分。
作为军人,最见不得被护的民众受伤。
裴盛被折磨得眼尾泛红,浑身刺痛又晕眩,靠在Alpha怀里嗅到浅淡的龙舌兰味,令他掀开眼睛虚弱的妄想对方,望着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神,Alpha没做出任何奇怪的举动让他安心了些,咬着唇瓣隐忍着不欲发出声音,可憋不住喉咙里的哭腔。
没了抑制剂,发情期对他来说就像到地狱走一遭。
“家里,还有备用抑制剂么?”怀里Omega的味道熏得时景强制性压下体内冲动,蹙眉问。
不管怎么说,现在Omega的情况十分危急,得想办法解决。
“嗯……唔……”裴盛听着她每一句都艰难,说话时每个字都在颤抖,他软绵绵的手指揪着她的军装下摆,抛却不安和羞耻扬着哭腔道:“求、求求你……咬……咬我一下……就、就……一下……”
或许是接连两次相救,他潜意识是信任眼前的女军人的。
时景愣住了。
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有Alpha安抚做临时标记能顺利度过,不必忍受这时期带来折磨,算是比较普遍的安抚手段了。
有伴侣的Omega会请求伴侣安抚,没伴侣的Omega除却抑制剂外也可能请亲友帮忙。
“就……就一下……”裴盛闭着眼睛彻底没了力气,脑袋靠在她肩头祈求着。
时景短暂犹豫后,左手穿过裴盛的咯吱窝扶了扶他的身子,右手解开了他的第一颗纽扣,接着是第二颗,将他的衬衫拉开露出了优美白皙的后颈,入眼便见那块腺体红肿又滚烫。
裴盛遭挪动浑身不舒服,委屈得要哭出来了。
临时标记,时景只听生理课上讲过,却没任何经验。
她扶着他的胸口,让他身体前倾,单膝跪地摘下了面具,朝那块白皙柔软的腺体轻轻咬了上去。
裴盛浑身的疼痛感刺激下触感清晰,让他心脏砰砰直跳。
Alpha对临时标记好像并不熟练,接连两次都没把腺体咬破,这让他痛苦无比。
她,好像根本不会临时标记……
时景失败了两次懊恼不已,第三次咬破腺体尝试注入信息素,怀里Omega颤抖微微挣扎,她将他搂得更紧制止着。
“啊……”充满刺激性的信息素窜进腺体,裴盛眼角微红。
信息素约莫注入了三分钟才结束,时景松开腺体后低低踹了口气,将面具重新戴上。
裴盛感受着Alpha标记后身体逐渐退散的痛苦,意识渐渐变得清醒后,垂眼时见扶着他胸口的袖长十指抽离,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他颤抖着手拉了拉衬衫,一颗一颗扣着纽扣,想起如何求陌生Alpha咬他,扣个纽扣变得手忙脚乱,怎么也扣不好。
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敢贸贸然求她临时标记?
“这些高智虫族是冲你来的,目标应该是你的脑子,”时景扫了眼狼藉的公寓,决意不去想给裴盛做临时标记这事儿,毕竟她死命折腾着把人推开,晚上又给人做临时标记,要被发现了他还不更要命黏上来,当即打定注意打死不把面具摘下来,干咳了声转移注意力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还是先回宿舍住吧。”
“嗯。”裴盛终于把纽扣扣好了,迟疑了下转身抬眼朝女军人望去问:“请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会被虫族袭击?”
这问题把时景问住了,她张口现编道:“我是第一指挥部副指挥官,沈韫。探测器检测到附近有虫族,我这才专程赶过来的。”
沈韫,是沈怆收她当干女儿取的名字。
裴盛咀嚼着“沈韫”这名字,暗暗赞赏名字取得不错,目光诚恳道:“谢谢你救我……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