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半,两步,距离自留地越来越近,钱柏琴头皮又开始发麻了,越怕什么就越移不开,本来虫子蠕动的已经够慢的了,在她眼里还放慢,夭寿了。
更重要的是拖拉机不知道是不是坏了,一点都不管用。
拖拉机不管用,钱柏琴是彻底待不下去,一跳跑回去了,心里有阴影,感觉虫子爬身上一样,又去洗了个澡。
洗完就躲被窝里,浑身寒毛直立。
“饿了,饿了……”
鹦鹉!
钱柏琴精神一振,又想到――它不吃虫子。
但,说不定呢,毕竟它也是鸟啊,鸟吃虫子,天经地义。
钱柏琴带着鹦鹉过去,才一靠近,鹦鹉就缩脖子往她怀里钻,进行了第一次亲密的友好接触。
她推开,它又往里钻的更紧了。
钱柏琴:“…………”头一次知道鸟怕虫子。
天敌啊,你们是天敌,鸟克虫啊喂!
猛一下拉开,钱柏琴和鹦鹉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害怕,确认过眼神,大家都是菜鸡的人和鸟。
往回走,离远了点,鹦鹉大叫:“吓死惹,吓死惹……”
感觉它松了口气是怎么肥事?
这鸟的脑袋开过光,启灵了?
钱柏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萎靡了,心不在焉的切好黄瓜丁,放进鹦鹉的专用食盆里。
努力想办法,念头又会止不住的往虫子身上跑,打个颤,拉回来继续想,注意力分的不要太散。
她对农事一窍不通,种了一个月左右,也还是只会挖坑放种子撒黑土埋上浇点水。
要是没黑土她根本就种不出啥玩意儿,侥幸活了两棵,也肯定很快就活不下去了。
“咯咯咯……”
这什么声音?
钱柏琴侧耳倾听,寻着声到了杂物房。
哦,老母鸡。
还没挂掉啊?
瞧瞧说的是人话吗?母鸡都要气愤了。
钱柏琴看着老母鸡瘦了点,这都正常,毕竟没吃没喝,还光出不进的,能活着就不错了,别说瘦这么点。
但令她不敢相信的是它居然比买的时候还精神,钱柏琴提溜起老母鸡的翅膀,左看看右瞧瞧,愣是没看出有啥毛病的。
然后又把视线落在羽毛上,那一身光亮柔顺泛着光的毛,摸着还挺舒服。
钱柏琴摸着挺带感的,没忍住又rua了一把。
老母鸡也乖乖的没动,任它的主人肆意‘亵玩’(划掉)。
钱柏琴也没多想,直到……
她只想卧草!!卧草草!!
话说回来,钱柏琴放下母鸡,继续想刚才的事,乖乖的母鸡又叫了起来,咯咯咯的,也是饿得慌了。
她正打算去拿米给它吃。
老母鸡,母鸡捉虫。
这么一个大宝贝在,她还在等什么。
虫子既可以喂鸡,鸡又可以帮她解决虫子的问题,简直是两全其美,赔伐颗特。
钱柏琴抱起母鸡就冲出去了,走前还记得带好门。
没赶到就看到于大红背着个喷农药的喷雾器走向她的自留地。
之前她恐怕还会不认识这玩意儿,但她去李嫂子家也见过,随便问了一句,才知道它是干啥用的。
不仅能喷农药,还能喷化开的肥料。
后来也的确看到有人背着这个喷,所以她认识并不奇怪。
于大红又搞什么,她要对她的地做什么?!
钱柏琴腾火气就上来了,她也是受够了,怎么什么事都有她,她就这么看她不顺眼,老是给她找麻烦,她哪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