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柏琴眼风扫过去。
郑成予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嗯他才发现自家天花板挺好看的。
“那那个九娘呢？确定不是你的老相好？”
郑成予解释：“九娘是夜总会的舞女，只陪跳舞，现在年纪上去了，跳不动了。”
也是个苦命人，明明不是出来卖，也是不自愿，却到现在也没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这是隐私，郑成予就没说了。
哇哦！
钱柏琴惊讶的眼神下，九娘似有所觉，若无其事回望过来，眨了眨眼，媚眼如丝，电力十足。
钱柏琴脸一红，转了回来垂首。
“行吧行吧，你看着办吧，反正你占大头，你不怕亏就行。”
郑成予信心满满，“那你把菜送过来，我们明天营业。”
“…………”
钱柏琴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莫生气，莫生气，生气就是和自己过不去，缓缓吐气。
然后，红唇微张，“你不搞个开业仪式？不策划个活动热闹热闹吸引人气？不给他们搞个培训？好，不管这些你弄好了没弄好的，你都给我弄个方案出来OK？”
“到底你是开饭店的还是我是开饭店的，我个外行都知道的事情，你不先考虑考虑？”
被怼了一脸的郑成予木然，以前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现在都不知道已经在哪了。
远处观望的众人：钱姐威武！钱姐从此以后代替郑哥在我心中的位置。
“那……后天？”
噗，吐血三升，血溅三尺，流血五步……
她被坑了，她一定是被这个郑成予坑了，老坑老坑的。
找到这么一伙不靠谱的人就算了，他.妈的他自己也不靠谱，她是嫌钱多呢，还是嫌钱多呢。
钱柏琴想扭头走人，但路过他们的时候，看着他们眼里含着星光，满满的希望，又想到他们每个人背后可能都有一个不为外人道的悲惨故事，她……她输了。
钱柏琴反身走到耷拉着脑袋的郑成予面前，“行了，你赢了，我们先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郑成予：？？？！！！
钱柏琴：别拿着一张凶相脸做着蠢萌事好不好？
未来的钱柏琴每次想到今天的妥协，都恨不得回到这个时刻，一巴掌打醒自己，醒醒吧，你个傻子。
*
钱柏琴过去只是在饭店打过工，基本有了解，但具体怎么管理运营却是一窍不通。
郑成予更完犊子了，只干过采购，因为一脸凶相供货商不敢慢待了他。
即便自己摸索着开了一个月，也全是赔本，连个吆喝都没赚到，简直是把钱往水里扔，听个响儿。
两个菜鸡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商业之路。
很多年后两人一个成了饭店大王，一个成了卖菜大王，郑成予想起过去都觉得自己年轻（口胡）时凭着一腔热血，一脑门子往前冲，不是冲的头破血流，就是开辟一番自己的新天地。
钱柏琴更简单了，她的初衷就是搞垮荆和饭店，其他都是意外之喜罢了。
当然现在啥也不懂的两人，根本想不到那么远。
*
九娘：“郑哥我说行吧，女孩子嘛，心软。”
大肥仔摸着肚子，“你们都不知道，我听到郑哥说第二天就要开业，差点以为就完蛋了。”
“我也是。”
郑成予：“我不就是想早点开起来。”他委屈。
还不知道被套路了的钱柏琴正抓狂到底怎么开饭店，啊！！！她根本就不会啊。
书到用时方恨少，她算是明白了。
然后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千百度，先把东西搞出来，再去找干爸指点指点，对付过去，再从头学习。
二十六岁‘老阿姨’居然还要学习，呜呜呜，她不想的。
明明开始不是这样的，她只是个卖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