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月猛地推开抱着她的贺行。
贺行一时没防备,一下子被她挣开了,见有其他人进来,便没做过多的举动, 而是站在床边,神情淡漠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宫鹿。
小鹿鹿一下子忘了呼吸, 嘴唇微张,呆呆着看着意料之外的人,贺行。
小鹿鹿语气有些疑惑:“你们这是?”
封清月脸色微红,急促地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看错了。”
小鹿鹿:“现在觉得有了。”这不欲盖弥彰吗?他可肯定没有看错,刚才两个人都抱在一起了!
封清月脸色更红更囧了,道:“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封清月的提醒, 小鹿鹿暂时也没有过问刚才的事情了,快速说道:“清风小姐姐, 封寒哥哥的情形好像恶化了。”
封清月心里咯噔一声, 自从封寒上次昏迷后, 这些日子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没有动静,能找到的医生都来看过了, 可是都没有用,没想到今日却突然出事。
封清月不顾身体的不适, 下床穿了鞋便往外跑。
贺行和小鹿鹿紧随其后。
封清月下个楼,拐几个弯儿便到了封寒的房间里。
封寒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几层被子,即便如此,封寒的身体也在不停地发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除了封寒,房间便只有申屠、宫饶和渠酒三人。
宫饶让开床边的位置,让封清月得以靠近。
封清月用手背触摸封寒的额头,刺骨的凉一下子顺着封清月的手爬上手臂,冷到心里。
封清月一哆嗦,迅速将手收了回来。
但是刚才的冷似乎侵入到了骨髓,汇聚到了小腹。
封清月本来刚刚好点的肚子比刚才更痛了,让她不禁微微弯腰。
宫饶将封清月的手抱过来,按在胸口,道:“我身体热,帮你捂一捂。他的体温比刚才更低了,刚才应该提醒你的。”
宫饶的胸口太过温暖,以至于让封清月一时间舍不得拿出来。
紧跟上来的贺行一把将封清月的双手手腕握住,想要拿出来,却没有成功。
贺行淡淡的陈述:“月月是我女朋友,我自会帮她捂,用不着别人。”
贺行的话声音不大,却如一声惊雷。
宫饶惊愕,面上一向温和的神色没有了,他握着封清月的手微微用力,不愿放手。靠坐在旁边的申屠也抬眸看了过来,右手捏在桌子上微微用力。至于渠酒,则是一副吃瓜的表情,微微摇了摇头,暗叹,还是年轻人啊。
宫饶微微低头,看向封清月,问:“他说的是真的?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其实并不愿意相信,但是贺行语气凿凿,他也和贺行相处过多日,贺行并不像一个会说假话的人。
封清月的双手被两个人牢牢的握住,一时间难以抽出来,低声道:“几年前在一起过,后来...”
贺行紧接着说道:“后来月月高考后报考了极光大学,于是我们就异地了。”
封清月一时间没有反驳,只是这个‘异地’就是笑话了,她刚要出声,目光落入了贺行的双眸里。
贺行的双眼如他的人一般,是浅淡的灰褐色。
那双向来淡漠地眸子第一次有了温度,看着这样和几年前截然不同的贺行,封清月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宫饶见封清月一时间没有答话,以为她是默认,便不甘的松了手,大步出了门。
封清月刚要出声,看到的便只有宫饶的背影和急匆匆跟出去的小鹿鹿。
封清月瞪了贺行一眼,挣扎地抽回了手,转身问申屠:“我哥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申屠摇了摇头,没说话。
渠酒收回了看戏的姿态,说:“还能是什么事?这家伙之前使用过许愿花吧?这东西好虽好,但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许了愿,对方帮他实现了愿望,他自然得付出他的身体与灵魂。新阳应该不会直接把他弄死,但肯定会让他半死不活。”
渠酒的目光在封寒和封清月之间来回扫视,说:“之前不知道还没察觉,现在一看,五官确实有点像,他真是你哥?”
封清月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当封寒以生命为代价救治她母亲的时候,她就认他是她哥了。
封清月接着说:“那怎么办?那我们现在去找新阳。”
渠酒摇了摇头,道:“去哪里找?你怎么知道他在哪里融合的城池多的去了,一个个找,只怕命都没了还找不到。先熬着吧,等对方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