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一身长发，却不妖不媚。
封清月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阿幽, 阿幽和此人，到底是何关系？
此时，她体内的阿幽也“看”到了，奇怪的说：“咦，我怎么好像见过他？是在哪儿呢？我想想...”
阿幽陷入了沉思，但她绞尽脑汁的想，却一无所获，她全部的记忆里，除了玉哥哥，还是玉哥哥，浓烈的爱与强烈的恨对立，一方也压不过另一方。
知道阿幽也想不起来了，封清月便直接问面前的男人：“前两次是你吗？半月湖那一次，还有...昨日...”
黑衣男子倒不吃惊，当他一感知到封清月来此的时候，他便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了。
他轻轻摇头，言：“不是两次，是三次。”
封清月面露不解。
“死魔二阶出现的那一次。”
死魔二阶？
怪异发狂徒？
封清月恍然大悟，难怪那次怪异发狂徒见着她就躲，原来是有一尊大神一直跟着她。
她立刻有些气愤，急急忙忙地问：“既然你两次都出现了，那为什么不救救其他人呢？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吧？”
黑衣男子轻笑一声，半是嘲讽，反问：“谁会在意一群蚂蚁的死活？”
听着黑衣男子刺耳的话，封清月怒火冲天，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质问他：“那你又何必三番两次救我这个蚂蚁呢？”
往日，以黑衣男子的身份，从不会对别人解释，但面对封清月，他倒是有不少耐心，仍然解释，只是言语也并不动听。
“因为炫幽。”
听到炫幽二字，封清月冷静下来，现在阿幽还如一个临时炸弹一样存在她体内，此时的她，不应该招惹面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
炫幽不是人，那眼前的人，大概率也一样。
同样听到黑衣男子话语的阿幽顿时兴奋起来，催促封清月：“你问问，他是不是认识我？说不定我们就是老熟人！”
封清月装作不懂，询问：“是因为我的炫幽星纹吗？”
黑衣男子颔首，言：“炫幽选择了你，我自会护你们周全，至于其他人，我不关心，也不会管。”
听到黑衣男子的话，阿幽又情绪低落下来，呢喃道：“原来他指的不是我啊...”。
之后，阿幽在封清月的体内沉寂下来，陷入了回忆与思索，暂时屏蔽了外界。
于是，也就没有听见两人接下来的对话。
封清月听出来，黑衣男子的话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黑衣男子接着说：“昨日那个人，你最好离他远点，他必死。”
“我不仅要让他死，还要让他痛苦的死去。”
他的声音似乎从黑色深渊底处传来，冷酷而残忍。
封清月双手握拳，强忍着，刚刚她真想一拳打到他脸上。
“栾钰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昨天控制学姐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黑衣男子声音寒意十足：“千年前，炫幽被他所杀，我自要为她讨一个公道，也要让他尝尝，被心爱之人所杀的滋味。”
黑衣男子的话一直回荡在封清月的耳边，脑海里，一遍，再一遍。
直到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图书馆，脑子里仍然是黑衣男子所说的话。
回到图书馆的第一件事，她去见了栾钰，眼里饱含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封寒在一旁询问，关心，她也没理。
一次，可以是巧合，可是第二次呢？
会不会，黑衣男子也认错了人？只是两个人长得想象而已。
封清月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估计很渺茫，那么强大的黑衣男子也会认错？再说了，栾钰确实受到星河书册的偏爱，仅仅九本书册，两册都出现在他的身边。若不是第二册 已经被他的血认主，书册应该仍然不会放弃他吧？接下来的日子，倒是一本书册都没有现过世了。
在这个千年前的故事里，系统和书册，又充当的是什么角色呢？
封清月凝视着栾钰，久久不语。
栾钰脸上微红，也回望她，目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