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听到天书的话之前,玉沐沐定是会因为霓裳夫人成功求见花耐寒而大喜,但现在她却只微微一笑便移开了目光。
现在想来花耐寒忽然出现在霓裳夫人的花圃很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霓裳夫人身上的妖气她自己知不知情?
玉沐沐转而又轻轻一笑,似是不经意间问道,“霓裳姐姐莫夸我了,若不是姐姐的花好,这法子也使不成,这都是姐姐自己的功劳,尊主可对姐姐说了什么?”
“只说让我好好养花。”
如此听来,这话好像也甚是普通并没有任何怪异之处,那么花耐寒他到底有没有发现霓裳夫人身上的妖气?
玉沐沐沉下眉眼却是想不明白。
一旁霓裳夫人眸中娇羞,道,“尊主天人之姿,我竟有幸能与尊主同处一室,现在想来简直就像在做梦,你们说若是我以后再去拜会,尊主应当也是应允的吧?”
“那还用说。”
胭浓夫人说着凑近霓裳夫人轻轻嗅了嗅。
霓裳夫人侧身怪异的看着她道,“胭浓姐姐,你在闻什么?”
胭浓夫人原是想闻她身上有没有合欢的味道,这是她历经情场多年练就下来的本领,鲜少有人知道,她不欲多言,只道,“你不让我闻就算了,我只问你,霓裳妹妹,尊主昨夜可有留你?”
若是霓裳夫人成功留下来承宠,从今以后她胭潇潇也要去种花!
霓裳夫人娇艳的面颊霎时绯红一片,她倒是愿意,可昨夜尊主似乎却没此意。
看她神色,胭浓夫人便知道了答案,她决定还是先将养花的事先放放再说。
那么好的机会,霓裳夫人竟能错过,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尊主昨夜就与你聊了花,就没有做些其他的?”
霓裳夫人道,“什么其他的?”
“尊主有没有亲近你?比如抱住你,或者亲吻你?”
霓裳夫人面色绯红更甚,跺脚道,“胭浓姐姐!”
“你快说说,大家都是尊主的女人,有什么可害羞的。”胭浓夫人道。
霓裳夫人红着脸摇摇头,“尊主气度非凡,我昨夜几乎不敢直望于他,尊主恪守有礼,昨夜只与我谈论养花之道,并未有其他之举,对了,姐姐问这种问题做什么?”
胭浓夫人一脸怅然之色,“我这么多年一直想方设法接近尊主却从未成功,尊主在外威严肃凛,我时常想着那么私下尊主面对得他欢心的女人时又是何种模样?会不会也会如寻常男人一样呵宠爱怜,温柔含笑?”
她说着叹了口气,“越是难以接近的男人才越让人心生不甘啊,不知今生我有还有没有机会得到尊主的垂爱?”
胭浓夫人的话正好戳中了霓裳夫人与百苍夫人的心思,一时大家都没有言语。
胭浓夫人忽然想是想起了什么,转而又看玉沐沐,“玉醇妹妹,你与尊主亲近过,你说说尊主私下是什么模样?”
玉沐沐不曾想到胭浓夫人会问向她。
这种床/笫之事还真不好开口,可对面三双殷切的眼眸注视着她。
几个女人聚在一起讨论一个共同的男人,没有剑拔弩张与勾心斗角,反而莫名的有一丝齐心协力之感,这画面着实有些与众不同。
她只好硬着头皮道,“黑灯瞎火的,我也不清楚。”
“这么说来,尊主喜欢灭灯?”胭浓夫人却像是抓住了一丝重点,兴奋道。
那夜光线的确不好,花耐寒也没有再点灯的意思,玉沐沐艰难的道,“……应该是吧。”
“那玉醇妹妹你可摸一摸尊主?尊主身影精瘦,摸起来感觉定然不错。”胭浓夫人又忙问道。
玉沐沐欲哭无泪。
她根本没有摸花耐寒,也不想关心他摸起来的感觉。
胭浓夫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接?
再看霓裳夫人和百苍夫人也已经微低了头,耳根嫣红。
玉沐沐甚是佩服胭浓夫人的淡然,她站起身,“这个……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她忙转身向亭外走去,“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要事,各位姐姐,失陪了。”
玉沐沐步伐匆匆,身后只听到胭浓夫人惋惜道,“你们怎么都低着头,怎么一个个脸皮都这么薄。”
玉沐沐走得飞快,直到远离晚香亭才放缓了脚步。
胭浓夫人果真纵横情场之人,连问这种问题都能面不改色,玉沐沐回想起与花耐寒纠缠的那一夜,虽然她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可如今想起来却不禁仍有些面红耳赤。
在花耐寒之前她不曾接触过男子,他是她第一个男人,许是受了胭浓夫人话语影响,玉沐沐脑子里总是闪现那一夜的画面。
是不是男人那时都是花耐寒那种样子?